且说路警官大步走出市局大楼,瞧着光头那副狼狈模样,心中戒备也不禁有所松懈。他打开警车后门,将光头一把塞了进去,随后坐上驾驶座,调了调后视镜,使其正对光头的位置,给小赵发了个消息,便启动车辆,一个急转弯,驶出了市局大院。
小赵见路警官出来,也赶忙启动车辆,紧紧跟在后面,心中暗自佩服:“这家伙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真能把光头提出来。”
那表面看似安静的光头,实则一刻也没闲着。他双眼不停打量着周遭情形,暗自寻觅着逃跑的时机,两只手悄悄抖开了手铐。他心里明白,落到路警官手里,绝无好果子吃,能逃出去才是上策。可警车安全性颇高,车速又快,即便跳下车,怕也是插翅难逃。
光头毕竟是在打打杀杀中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人,心理素质极佳,遇事冷静沉着,丝毫未露出异常。待汽车驶向市郊道路,路边皆是一人多高的庄稼地,光头瞧准时机来了。
汽车即将驶过一座几十米长的旱桥,桥下是干枯的河道和茂密的芦苇荡。光头突然扣动拉手,将右侧车门打开一道缝。车内警报顿时响起,路警官回头怒目而视,大喝一声:“老实点,掉下去摔不死你!” 他万万没想到,光头竟挑衅般地看着他,还把车门开得更大,车子也开始摇晃发飘。
路警官无奈,只能紧握方向盘,下意识地制动减速。这正中光头下怀,只见他等车速一降,一个侧滚,便跳到了路边的排水沟里,接着朝着桥下芦苇荡奔逃而去。路警官急刹车停住车时,光头已在桥下几十米开外。小赵见状,也连忙停车,跟在路警官后面追捕光头。
光头终究还是低估了路警官,此时的路警官,可是九纹龙附体。就连小赵也完全没想到,路警官竟如此厉害,健步如飞,跑跳腾挪,精准迅速,宛如金庸笔下的武林高手。光头气喘吁吁,心中满是绝望,等路警官逼近,顺手捡起地上一根树枝,准备负隅顽抗。
他哪里知晓,眼前的已不是先前那个普通路警官。路警官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突然轻抬右脚,踢起地上砂石,直朝光头面门袭去。光头躲闪不及,只好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就在这一瞬间,说时迟那时快,路警官早已腾空而起,甩出右脚,直踢向光头前胸。光头一个趔趄,被踹出去两米多远!这平日里自恃能打能杀的光头,怎会料到今日竟毫无抵抗之力,败在一个中年民警手中。
小赵也及时赶到,掏出手铐,将光头结结实实地铐住。再次被押回车里的光头,彻底泄了气,他意识到逃跑无望,只能琢磨着如何掩盖自己的犯罪事实。
深夜,县局审讯室里,光线昏暗,唯有光头正上方一盏顶灯射出夺目光芒,照得光头的脑袋闪闪发亮。光头无精打采地坐在审讯台前,侧眼瞟着对面的路警官和小赵,旁边的录像机闪着红色指示灯。
“说说吧,李家洼服装厂究竟是怎么回事?佳佳娱乐中心老板张华到底是谁?” 路警官开口问道。
“还能干啥,就是打了你呗,不过你也没啥事,也就算个轻伤吧?” 光头依旧满不在乎。
“那地窖里的假酒又是怎么回事?李家洼贩运的是哪个厂家的货?” 路警官厉声质问道。
“怎么能说是假酒呢?我们那可是原装法国进口的桶装酒,在李家洼分瓶封装的,我们有合法经营证明。”
“那你们酒窖里大冰箱里的毒品又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