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品？可不能乱说啊，那都是些零食和饮料而已。不信你拿去化验啊？”

“张华是谁？你们老板现在在哪儿？”

“张华就是我们老板啊，前天去南方进货了，顺便玩玩散散心。”

“我问你张华是不是刘队长？别扯那些没用的！”

“刘队长？哈哈，那你该去问刘队长啊！”

路警官一时语塞，不知再问些什么。手头没有确凿证据，这光头又是个硬骨头，怕是很难交代出有价值的消息。他站起身，围着光头踱步，突然，医院梦境中的场景浮现在他脑海。

路警官冷不丁冒出一句：“那说一下十六年前的事吧？”

光头微微一惊，旋即强作镇定：“十六年前？哪有什么事啊，我还在老家打工呢！” 说罢，眼神滴溜一转，急切地观察着路警官的反应。

“我说的是学校操场！” 路警官梦中的三个场景，农村大院和娱乐中心都已得到验证，唯独这学校操场，想必也和光头有所关联，可他也不清楚究竟有何关联，只是希望能以此点醒光头。

“学校操场！你们都知道？” 光头的心理防线似乎瞬间被击溃，低下头，许久默不作声，隐隐还传来低沉的哭泣声。这是他心底挥之不去的噩梦，十几年前的年少无知，本以为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淡忘，哪曾想在这大数据时代，联网协查之下，根本没有漏网之鱼。

当张华让他去南方避避风头时，他就预感到自己可能要完蛋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而且还栽在自己之前打伤的路警官手里！张华已然把他交给路警官，显然是放弃了对他的保护，他再次像十六年前一样，陷入了绝境，负罪的心灵也彻底崩溃。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随着路警官这严厉的命令，光头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实，十六年前的惊天大案也逐渐浮出水面，让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书记员吃惊地做着笔录，路警官的表情愈发沉重，最后，整个审讯室里只剩下光头的哀嚎声。在这悲凉的气氛下，灯光却越来越亮，已然能照亮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昔日把利益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如今自己的痛苦却无人同情！这既是昭雪，亦是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