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记忆编织术就是连自己都忘掉真相) 这个念头让她指尖一颤,记忆丝差点断裂。她急忙将注意力转回练习,强迫自己相信那个虚构的傍晚——她确实因为抢哈利的隐形衣被斯内普抓了个正着!

指尖悬在记忆光球上方,银蓝色的丝线从她魔杖尖缓缓流出,如同夜空中流淌的星河。

拆解、重组、再编织——她已经将斯内普给的记忆反复重构了二十遍。每一次,那些画面都会变得更加鲜活,而真实的记忆则被更深地埋藏。

“最好的记忆编织术……”她轻声呢喃,看着光球中浮现的温室场景——月光、玻璃、还有黑袍翻涌的背影。

就是连自己都忘掉真相。

她突然意识到,最完美的伪装不是构建虚假的记忆,而是让自己都相信那些虚构的画面。就像现在,当她闭上眼睛,几乎能闻到虚构场景中龙血兰的花粉味,感受到被没收隐形衣时的委屈,这些情绪如此真实,连银链都无法分辨。

窗外,晨光渐渐取代了月光。艾莉丝的瞳孔已经适应了记忆魔法的银蓝色调。当她下床洗漱,差点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龙皮书包绊倒,大脑过度兴奋让现实世界显得有些不真实。

晨光透过礼堂的彩绘玻璃,将赫奇帕奇长桌染成蜂蜜般的金色。艾莉丝机械地往面包上抹着蓝莓酱,指尖因为整夜练习记忆编织术而微微颤抖——不是疲惫,而是一种奇特的亢奋,仿佛有人在她血管里注入了滋滋蜜蜂糖的泡沫。

“你看起来像被嗅嗅附体了,”汉娜凑过来戳她鼓囊囊的脸颊,“塞了第三块松饼了!”

艾莉丝这才发现面前的盘子已经堆了五六个空松饼纸托。她抬头望向教师席,斯内普正慢条斯理地切着一块煎蛋,刀叉切割的手势像是精美的艺术表演。邓布利多和庞弗雷夫人的座位空着,只留下两把孤零零的金色高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