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也不安全,”斯内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黑袍随着他的呼吸轻微起伏,“小巴蒂随时可能对老克劳奇下手。”

庞弗雷夫人正在给克劳奇施最后一个镇定咒,闻言抬头:“我可以每天去猪头酒吧为他治疗,但需要足够的白鲜和镇静剂。”

“好主意,波比。”邓布利多眼睛一亮,”阿不福思的地窖比魔法部的病房安全多了。”

斯内普的眉毛几乎要飞进发际线:“那个古怪老头的酒吧?连黄油啤酒都掺水的地方?”

“正因如此没人会怀疑。”邓布利多调皮地眨眨眼,突然又严肃起来,“西弗勒斯,我需要你协助波比。复方汤剂的解药和灵魂稳定剂,只有你能熬制完美。”

斯内普的黑眸扫过昏迷的克劳奇,又扫过邓布利多看似慈祥的脸。他知道自己又一次被算计了,老蜜蜂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每周两次,”他咬牙切齿地说,“不能再多。我还有一打巨怪脑子般的学生作业要批改。”

当庞弗雷夫人用漂浮咒带走克劳奇时,地窖的石门发出沉重的叹息。斯内普站在门前,看着夜色中飘向霍格莫德的担架。

伏地魔想要的不只是哈利的命,邓布利多隐瞒的不只是彼得的行踪,而他自己…斯内普的指甲陷入掌心…他必须确保那个总爱多管闲事的赫奇帕奇,不会成为下一个被选中的祭品。

赫奇帕奇寝室的四柱床笼罩在凌晨的靛蓝色微光中,艾莉丝盘腿坐在羽毛被上,指尖悬浮着一缕银蓝色的记忆丝线。她已经连续四个小时拆解重组斯内普编织的记忆场景,眼皮因过度使用大脑封闭术而微微抽搐,但精神却异常清醒,就像喝了一整壶巴费醒脑剂。

“温室玻璃…暮色…毒触手…”她轻声复述,看着记忆丝在空中扭结成新的图案。最奇妙的是,当她将虚构场景重复到第十九遍时,那些画面开始产生自己的逻辑——龙血兰爆开的花粉自动沾染在她的袖口,穆迪酒壶里的液体随着记忆演进逐渐减少,甚至连她“被没收隐形衣”时的不甘都变得真实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