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元二十四年五月初五,琼州北岸的甜火渔村飘着细雨,十五岁的铁木真站在礁石上,手中的狼头旗残片已被改制成 “鱼火旗”。褪色的狼头轮廓里,祖母用黎锦线绣满了蓝色三角梅,狼眼位置嵌着两枚甜火结晶,每逢潮起便会发出微光 —— 那是元军残部向黎汉同盟交出的第一份 “投名状”。
“阿爸,周帅的火铳渔网送来了!” 他转身向父亲铁木尔呼喊,三十具由废火铳枪管改制的渔网支架正被抬下牛车。枪管表面的狼头浮雕已被凿去,取而代之的是黎族匠人刻的鱼群图腾,膛线被保留下来,却不再是子弹的轨道,而是防止鱼群逃脱的螺旋屏障。
铁木尔抚摸着枪管上的 “渔” 字铭文,那是周益亲手刻的:“当年祖父的狼头旗指向敌船,如今咱们的鱼火旗,该指向丰收的海。” 他将支架插入浅滩,渔网在膛线的引导下自然形成漏斗状,退潮时银光闪烁的鱼群,竟自动顺着螺旋轨迹游入网中。
渔村少年阿巴斯突然从礁石后跳出,手中举着用狼头刀柄改的 “火铳驱鲨哨”:“铁木真哥,试试这个!” 少年在枪管内塞满甜火结晶,扣动扳机时,结晶爆燃的频率竟与虎鲸的次声波极为相似,惊得附近的鲨鱼纷纷摆尾远遁。
“好个以火为哨!” 阿椰的柳叶刀在法典竹简上刻下新条例,《黎汉元共生法典》的 “海洋篇” 新增条款:“凡驱鲨者,火频必合天道,不得伤幼鱼,不得绝鱼嗣。” 她的黎锦袖口沾着刚采集的鲨鱼鳞片,那是用来校准甜火频率的天然标尺。
正午时分,一艘绘着鱼火旗的小船驶上火山湖岛,船头站着位身着狼头纹改良皮衣的青年 —— 阔里吉思的孙子阔阔真。他怀中抱着祖传的羊皮卷《火器止戈录》,封面上的狼头烙印已被祖父用刀刻去,取而代之的是火铳与耒耜交叉的图案。
“周帅,” 阔阔真单膝跪地,“祖父临终前用血写下‘向雷火军学习’,这些年我们在北岸试着火铳耕海,却总不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