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的全息投影还原了阿尔达希尔使团的登陆场景,波斯工匠们围着火铳烤炉惊叹的画面,与现代伊朗的 “和平火器展” 形成奇妙呼应 —— 展台上,仿制的甜火弯刀旁摆放着用枪管改造的薰衣草蒸馏器,扳机处刻着波斯文的 “火生甜”。
火山湖岛的夜色中,波斯使团的营地亮起甜火灯,火焰被三角梅滤片塑造成波斯鹰与火凤凰共舞的图案。阿椰将火药烹饪术的秘方刻在青铜板上,特意留出空白供波斯文镌刻,板角还画着雷生发明的彩虹播种法示意图。
“马吉德先生,” 周益递过张老遗留的金器刻刀,“请在《东方火经》加上这句话 ——‘火器的准星,永远该瞄准星空下的麦田,而非麦田里的人。’”
波斯学者郑重接过刻刀,在 “火器三诫” 后添上黎汉双文的 “火不弑耕”。刀与火的碰撞声中,晶灯的光束穿过营地,将波斯狮与火凤凰的图腾影子,共同投在琼州的火山岩上,仿佛在为文明的远渡,烙下第一个温柔的印戳。
现代实验室的质谱仪显示,波斯弯刀残留的甜火结晶中,竟含有 1287 年琼州甘蔗的糖分分子。苏月望着分析报告,忽然想起阿椰在影像里说的:“当波斯王子用我们的甜火烤馕,火就不再是武器,而是让不同文明坐下来共餐的请柬。”
波斯使团离开时,商队的骆驼背上多了座小型火铳烤炉,炉身刻着中波双语的 “火生万物”。周益站在码头上,看着船帆上新绘的火铳与星月旗图案,知道这场文明的远渡,早已超越了技术的交换 —— 当波斯弯刀的火药舱被黎锦的糖分温柔锁住,当火铳的膛线开始丈量面包的厚度,暴力的钢铁,终将在跨文明的智慧中,酿成生活的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