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连忙拒绝。
粮仓内,雷豹正带着士兵用斗斛量粮。
忽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墙角喊道:“秦帅!这里有问题!”
秦煜走近一看。
只见墙角的粟米颜色暗沉,混杂着不少碎石泥沙。
他抓起一把搓揉,指缝间漏下的竟是掺了沙土的劣米。
郑伯英闻讯赶来,肥脸瞬间煞白:“这……这定是库管监守自盗!”
“是吗?”
秦煜冷笑一声。
他转身对百姓们朗声道:“诸位乡亲,朝廷拨下的赈灾粮本是好米,却被奸商掺杂使假!今日秦某在此立誓,定要揪出幕后黑手,还大家一个公道!”
“严惩奸商!”
“多谢秦大人替我们主持公道!”
话音未落,百姓们群情激愤。
……
正午时分。
秦煜站在粮仓外的土坡上。
看着百姓们欢天喜地离去,他的内心却百感交集。
这件事情,千头万绪。
目前自己初来乍到,对于很多事情都一无所知,郑伯英那肥官又蠢又笨,问他等同问猪。
看来……
想要调查出幕后黑手,只能自己一步步来了!
……
残阳如血。
张威抱着账册疾步府衙,高声喊道:“秦帅,漕运码头的王氏米行果然有问题,近三月运进的糙米数量是账册的三倍还多!”
“三倍?郑伯英那肥官呢?”
秦煜将刀尖重重顿在桌上。
“已按您的吩咐拽来了。”
张威侧身让开,只见郑伯英被两名亲兵反剪着胳膊,胖脸吓得无比煞白。
他扑通跪倒,腰间的玉带钩当啷撞在青砖上:“秦、秦帅饶命!下官知无不言……”
“叛军主力藏在哪里?”
秦煜开口说道。
他们来此的目的除了赈灾,最主要的还是平叛。
眼下灾民暂时得到了粮食。
接下来,该平叛了。
郑伯英的肥手指向舆图东南:“白、白鹭洲的芦苇荡!他们打着开仓放粮的旗号,聚了数千灾民……”
“秦帅!末将这就点齐三千精兵,定将叛匪杀得片甲不留!”
张威急得跺脚。
“不必。”
秦煜站起身子,大手一挥,“你带五百人守住漕运码头,雷豹看住王氏米行。至于白鹭洲……我单骑去会会他们!”
“不可!”郑伯英猛地抬头,胖脸上全是冷汗,“那芦苇荡地形复杂,叛匪还豢养了水鬼……”
“本帅的枪,连北境的狼群都能刺穿,何惧几个草寇?”
秦煜推开木门。
残阳瞬间将他的身影染成血色。
“秦帅!”
张威哪里愿意让秦煜独自赴险?
见秦煜这样,他当然是想要前去阻止。
可秦煜早已经走出门去。
当张威追到门口,只见秦煜翻身上马的利落背影。
不一会儿。
便在尘烟中渐渐远去。
“张将军,咱们怎么办?”
雷豹走了过来。
“就按照秦帅说的去办!”
张威回答道。
“可是秦帅那边……”
“我们要相信他,毕竟,他可是北境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