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滚轮在大理石地面发出刺耳声响，薛晓舟盯着酒店前台贴出的\"宠物禁入\"告示，怀里的橘猫\"保单\"突然发出委屈的呜咽。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手机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租房标记全被房东划掉——不是嫌他带宠物，就是嫌租期太短。

暮色中的滨江一品亮起万家灯火，薛晓舟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站在熟悉的门前。门内传来丁丁惊喜的尖叫：\"妈妈！小哥哥又回来了！\"少年蹲下身，任由小男孩抱住他的腰，橘猫顺势跳上丁丁肩头，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孩子通红的脸颊。

\"薛老师愿意辅导你奥数？\"胡曼黎倚在门框上，指尖转着水果刀削苹果，果肉被切成均匀的薄片，\"不过要是月考跌出前十，房租翻倍。\"薛晓舟望着她眼中狡黠的光，突然想起在火锅店被她套路的模样，后槽牙咬得发酸。

小艾总捧着香奈儿礼盒站在医院走廊，金属包装纸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吴雅后退半步，白大褂袖口蹭到墙壁：\"艾先生太客气，照顾病患是我的职责。\"她瞥见对方领口别着的鸢尾花胸针，突然想起薛晓舟总把钢笔别在左胸口袋的习惯。

\"我现在住胡曼黎家。\"薛晓舟对着手机屏保上吴雅的照片说话，屏幕里的女孩穿着白大褂笑得灿烂。视频那头短暂沉默后，传来医疗器械碰撞的叮当声：\"挺好的，她人脉广。\"他盯着通话界面跳动的\"对方正在输入\"，直到它永远消失。

凌晨两点，薛晓舟被窸窸窣的响动惊醒。月光里，胡曼黎的身影裹着真丝睡袍贴在门框，手里抱着镶满水钻的麦克风。他猛地坐起，撞翻床头柜上的水杯：\"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