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点头,目光沉稳:“不错,高大人虽命我等彻查,然我观其言语,似有敷衍之意,地方上佟总督一系更是推三阻四。若咱们不自下苦功,恐难拨开迷雾。我看,既有线索指向土着部落与西洋商人,不如分头行事,你查那西洋商贾底细,我则带人探访土着部落,看能否挖出些隐情。”
李宸闻言,嘴角微扬,低声道:“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此案水深,咱们既要查明真相,也得防着高大人与地方上那些老狐狸。你我暗中行事,莫要打草惊蛇。待有确切消息,再商议对策。”二人心意相通,各自收好卷宗,嘱咐文书不得外泄今日之事,随即离了档案室,径直返回专案组驻地。
夜色渐深,专案组驻地内,龙飞与李宸围坐于案前,细细剖析今日所获。李宸执笔,将卷宗中几处疑点一一记录,沉声道:“阮总督之死,绝非急病那么简单。贡金数目不符,书信又指向那所谓‘海会’,若此组织果真存在,怕是牵涉甚广。我还听说,近来新泉州港外有几艘不明船只出没,似在窥探水师动向。若能缉获一二,或可打开局面。”
龙飞闻言,沉思片刻,忽而想起腰间“海龙佩”,自入新泉州以来,此佩似有微热之感,尤以今日身处档案室时最为明显。他心头一动,暗道:“莫非此佩与案情有何关联?师傅曾言,此物与海皇传承有关,或能指点迷津。”然他并未将此事告知李宸,只道:“既如此,明日起,你查港外船只,我则带人前往土着部落所在海岛,打探阮总督生前动向。咱们分头并进,互传消息,切不可轻信旁人。”
正在此时,窗外传来一阵细微脚步声,似有人快步而至。龙飞耳力过人,立时起身,推窗一望,只见一水师兵士手持一封密信,面色匆匆。兵士入内,躬身禀道:“龙大人,李大人,适才有人自港外送来一信,言明指交给二位,末将不敢擅拆,特来呈上!”说罢,将信双手奉上。
李宸接过信封,展开一阅,眉头微锁,随即递予龙飞,低声道:“是苏小姐的人送来的消息,言明新泉州近来有异动,似有外来势力渗透,其‘听潮阁’已着手查探,或有要事相告,让咱们择日一会。”龙飞看罢,心中微动,苏樱行事向来缜密,若其情报网络已有发现,定然大有助益。
夜风渐紧,驻地内灯火摇曳,映得二人身影忽明忽暗。龙飞将密信合上,目光中透出一丝坚韧,低声道:“此案愈发扑朔迷离,土着、西洋人、那所谓‘海会’,再加上苏小姐所言的外来势力,究竟谁是幕后黑手?阮总督之死,又藏着何种隐秘?看来,接下来的路,远比咱们所想更为凶险。”
李宸轻笑,拍了拍龙飞肩头,眼中闪过一丝莫测光芒:“凶险又如何?你我既已卷入棋局,便无退路可言。明日兵分两路,待查出端倪,再与苏小姐一会,或能拨开云雾。只是,这高士奇与地方上的态度,着实令人费解,兄弟,你可得留个心眼,莫要被人当了棋子,尚不自知。”
海风呼啸,浪涛拍岸,新泉州港外,夜色如墨,几点幽光若隐若现,似有不明船只自远方窥探。专案组驻地内,灯火未熄,龙飞与李宸各自筹谋,然二人皆未察觉,那封来自苏樱的密信中,似还有未尽之言。而远在港外,一场更大的风暴,正悄然酝酿,等待着他们一步步踏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