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管就你管吧。”春兰半疯半好的说:“反正家里的粮食,也不够吃,三个孩子,可够我受的了。爹,国增你带走吧,你们能教育好。”
就这样,国增被刘鸣琴,从大梨园村,带回了山后村,又插班到山后村的小学,跟刘占冯,分到了一个班。
刘占冯的爹,跟刘鸣琴是亲兄弟,论辈分,占冯是国增的亲叔伯舅舅。较比同班的同学,国增落下的功课,实在太多了,刘鸣琴亲自上阵,每天点灯熬油的,给国增补习功课,从最简单的识字,上下左右,大小多少,数学的学起。
除此之外,鸣琴还教国增,行事为人的道理,怎么做人?怎么吃饭?怎么称呼长辈?怎么懂礼节?两个月的时间,鸣琴愣是把原本的野孩子,流里流气的国增,管教的彬彬有礼。
“姥爷,姥姥,二舅,我回来啦。”国增奔跑着进了小院,刚进门口就连忙喊。
“哎,我的宝啊,回来啦。”姥姥魏氏,连忙出门接着外孙:“学习累不累啊?今天又都学了什么?”一边说着,一边帮外孙,卸下小书包:“走,进屋吃饭。”
“今天学的算数的乘法,老师还教了一首唐诗,《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国增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脸盆旁边,洗手洗脸,这是姥爷定下的规矩,以后放学回来,吃饭之前,一定要洗手洗脸,讲究卫生。
在这之前,哪里有人,管过国增洗手洗脸。
“这《静夜思》,是谁写的啊?”鸣琴笑着从屋里走出来:“诗人是谁?”
“姥爷,是诗仙李白。”国增一边洗着脸,一边道:“您早就教过我的,李白,字太白,号青莲居士,又号谪仙人,是唐朝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被后代誉为诗仙。”
“哈哈哈哈,对,说的对。”鸣琴为自己的教导有方,不禁暗自窃喜,国增是自己闺女生的,但却是自己手把手教育的。这就好比自己写的那些字,写的那些对联,国增也是自己的作品,甚至是杰作,鸣琴对自己的杰作自然满意。
国增这孩子,原本是块好钢铁,可你随处一扔,他就烂在那里生锈,最后只能变成,一块铁疙瘩。但你捡起他,好好捶打炼造一番,必定能成材成器,鸣琴笑着道:“你再给说说,这《静夜思》,想表达诗人,什么样的思想?”鸣琴不罢休,还要继续考考外孙。
“姥爷,您都教过我的。”国增洗完手,帮着姥姥拿碗筷,又把四个小木墩,搬到桌前:“李白把白月光,比作是地上的白霜,衬托了自己,思念家乡的感情啊。”
“哈哈哈。”鸣琴笑着:“好,好啊,好,来,快坐下,坐下吃饭。”
“我们国增,就是聪明,姥爷教的都能记住。”魏氏忙乎完了,将窝头,咸菜纷纷端上了饭桌,又将两个煮鸡蛋,端上了桌子,扭头看了看里屋:“占文啊,别在那学了,先出来吃饭,咱们吃饭了。”
屋里的刘占文,国增的二舅,嘴上却说着:“知道了,知道了。”可人却迟迟不肯出来。
最后,鸣琴不得不下了命令:“占文,快出来吃饭,吃完了饭,再学。”
占文只好乖乖的,放下手中的书本,走出屋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