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金次郎瞬间变得惨白的脸颊,对方动了动唇似乎还要说什么,灿星直接打断:“普通的迷药不可能让我晕倒,而且我曾和你们说过,潮汐之珠没有查克拉普通人根本无法使用,所以总结来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你们应该是和某个或者某群忍者合作了,这才下定决心从我身边偷走它,现在东西应该已经不在你们手里了吧?”
少年好整以暇地看着金次郎,看着对方紧缩的瞳孔,耐心地问:“对吗?”
沉默降临在这间屋子里,没有被锁住的竹窗被风吹起些许,冷雨透过缝隙灌了进来,刺骨的寒意让金次郎打了个哆嗦。
男人勉强露出一个讪笑:“怎么,怎么可能呢,我们已经有您协助…”
寒光出鞘,锋锐的短刀紧贴着他的脖颈,鸡皮疙瘩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灿星也不知道明明自己已经无比认真地在完成大名交下的任务了,为什么这群人还要再去寻找他人合作?
可是他已经不耐烦继续问下去了,当务之急也不是了解这群人作案的动机,少年眼中带着某些说不清的可怕情绪直直地看着男人,命令道:“三秒钟,说出潮汐之珠的真正位置。”
金次郎忽然平静下来,他不再发抖,脸上原本惊慌害怕的表情也全部收起,除去额角还在滴落的冷汗,这会的模样看起来倒有些一村之长的威严了:“你只是一个孩子,你不可能战胜那群忍者的,放弃吧!留下那个道具乖乖回到火之国,不要为此搭上生命!”
少年站着,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坐在椅子上道貌岸然的男人,他的眼底燃烧着金色的怒焰:“你还有两秒,不说出来我就会立刻杀了你,再去问别人也是一样。”
仿佛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语,灿星的刀刃贴近那条脖颈,锋芒在皮肤上留下一道纤长的血口。
突然爆发的杀意裹挟着血腥气铺天盖地地笼罩了金次郎,他终于意识到面前的少年原来不是个可以随便拿捏的孩子,而是个真正的忍者,是个如同此刻威胁着自己要害的那把短刀一样的,冰冷的杀人工具。
“在南边的山上!!”
他终于在一寸寸推进的短刀的恐吓下说出了少年想要的答案。
灿星收回刀,拎住男人的领口把人从椅子上拽起:“带路吧。”
“我、我也要去吗?”
“嗯。”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歇的样子,金次郎被迫佝偻着背走在前方,灿星跟在他的身边,淡淡的查克拉屏障撑起,遮去了落在他们身上的雨水。
男人偷偷瞟了一眼身边的少年,被对方发现瞪回来之后脸上一红,惭愧无比地低下头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出声劝道:“要不、要不我们还是别去了,对方都是成年的忍者,实力高强,我…”
“看到了人我自然会放你走。”
金次郎默默咽下了嘴里的没说完的话,他想说自己其实是担心少年打不过那群人会因此受伤,但是如今这个对立的结果又是自己等人直接造成的,他没有立场也不配再说这些无意义的话语。
有着灿星在旁督促,他们的脚程很快,不一会就进了山。而这时,缠绵了一个上午的阴雨也终于停了,只是浓云仍然遮天蔽日,照得这个本就糟糕的上午如同黄昏一样暗淡。
金次郎停下脚步,指了指前方若隐若现的一座破败神社,垂头丧气地说:“他们应该就在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