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境防线的雷达屏上，那道蜿蜒的幽蓝曲线像极了沉睡的巨蟒——冰毒冰川在极夜下蠕动，每天向昆仑方向推进零点三米。林野蹲在冰面，用灵能匕首敲击冰层，回声中混着齿轮转动的闷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冰层下呼吸。

「根据声波定位，冰川内部有个生命体征，」苏皖的远程声音带着颤抖，「他们的基因链正在与战车AI融合，形成类似蜂巢意识的『瘟狼母体』。」

林野望向永冻带边缘的墓碑群，每个墓碑上都刻着「无名氏」，那是士兵们为冰层下的难民立的衣冠冢。当他将灵能炸弹嵌入冰缝，突然听见密集的敲击声从地下传来，节奏与摩斯密码的点划完全吻合。

「是阿凯......」阿瑶的水晶图腾泛起泪光，「他在冰层下用断指刻字！」

摩斯密码的内容在战术目镜显形时，林野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病毒母体在等钥匙，用雷纹开镜像池」。他想起北极研究所的档案，镜像池的门禁系统需要灵能者的基因共振，而阿凯的基因链里，至今还留着他当年注射的雷纹抗体碎片。

「上尉，炸弹布置完毕，」老马的冰蓝手掌按在引爆器上，「倒计时还有五分钟。」

冰层下突然传来合唱般的低鸣，个生命体征在雷达屏上聚成狼首形状。林野看见冰面浮现出无数爪印，那是被冻住的士兵在临死前抓挠的痕迹，而每个爪印的尽头，都刻着小小的狼首图腾——那是他们用最后力气留下的信任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