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陆边境的辐射监测屏突然爆表时，林野正在昆仑九阙的灵能农场查看蚀冰藻生长情况。无人机传回的画面里，曾经的钢铁废墟上涌起绿色浪潮，瘟狼战车的残骸被巨型蚀冰藻缠绕，那些叶片足有两人高，叶脉间流动着幽蓝的灵能液，在阳光下折射出无数张人脸的倒影。

「这是......病毒与植物的共生体？」苏皖的远程投影在叶片前驻足，她新长出的银蓝发梢与藻类产生共振，「它们在吸收战场的意识碎片......」

林野的战术目镜自动解析画面，某株藻类的叶片突然扭曲成他的面孔，开口说出三天前与苏皖的对话：「赤晶的辐射会让基因变异......我们没得选。」声音混着齿轮转动的杂音，而叶片边缘的锯齿状结构，竟与瘟狼战车的履带纹路 identical。

更骇人的是画面背景中的北陆平民，他们穿着破旧的防化服，机械般将腐肉投入藻类根系的硅基触须。那些触须如活物般卷住食物，顶端裂开的花苞里竟露出人类牙齿的倒影。当无人机拉近镜头，林野看见平民后颈都插着晶状触须，触须的另一端连着藻类的「果实」——那是种半透明的囊状结构，里面漂浮着记忆碎片。

「上尉，」阿瑶的声音带着颤抖，「那些果实......有阳阳的红色围巾！」

林野的雷纹印记剧烈灼痛，视网膜上闪过阳阳在难民营的笑脸。某颗果实突然裂开，飘出的碎片不是光影，而是实体化的记忆——阳阳抱着机械熊站在极光下，熊的眼睛里映着林野的倒影，背景是他曾分给孩子们的蚀冰藻饼干生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