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族老连忙站了起来。
“大人这是什么话,我们哪能害大人呢,绝对不会让大人难做的。”
嘴上这么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完全没有考虑过他的处境。
要真是谢枕弦出了事,张柏松也逃不了干系,这几个蠢货,脑子里就想着这些事情,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他把利害关系掰开了揉碎给他们听,这二位也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
“你们回去吧,我是不可能把谢枕弦交出去的。”
薛族老气得站起来,被戚族老按住。
“大人,那也别怪我们闹得太严重了。”
戚族老带着薛族老离开。
张柏松坐回去:“出来吧。”
谢枕弦手中拿着文书。
“你要知道,我护不了你太久。”
张柏松满打满算,至多五日,要是宣京那边还没消息,到时候处境就危险了。
“再等等吧。”
谢枕弦还不怎么着急,且慢慢看下去。
戚族老和薛族老离开之后,青阳县这边被他们拉拢了不少人,蔡叔他们听闻此事,和那人发生过冲突,两边不欢而散。
“这群疯子,口口声声就知道说什么龙王发怒,颠来倒去就那几句话,跟他们完全说不通。”
没讲清楚道理就算了,他们自己反倒是被气得不轻。
蔡叔脸色通红,方才和那些人吵了一通,的确是烦得很。
“再见到那些人胡乱说话,就让他们吃点苦头,当时谢枕弦帮我们废除了抬龙王的流程,我们也不能恩将仇报,像那些家伙一样。”
“那些家伙惯会见风使舵,龙王祠给了他们一些好处,他们就乐呵呵贴过去了。”
蔡叔知道龙王祠的手段,谢枕弦要是被带过去,他们有的是办法折磨。
而且这样一闹,谢枕弦好不容易拿到的县衙职位也要交出去了。
蔡叔知道谢枕弦出身高贵,要是一直打渔,也是委屈了他。
宣京皇宫内,安阳由太监领路走了进去。
夜已深了,建贞帝坐在椅子上,他捏着眉心,听到门口的动静才抬起头来。
“你来了。”
安阳恭敬行礼:“皇兄深夜传唤,是出了什么事吗?”
建贞帝将桌案上的一封书信推了过去。
“你自小便是个有主意的,而且这件事,跟你还有些关系。”
“和我?”
安阳接过书信,看见上面的内容,微微挑眉。
“当时是你替他求情,你如何看待这件事?”
安阳放下书信:“此事但凭皇兄做主。”
气氛沉寂下来。
“朕本来都不想搭理青阳县的事情了,如今出了这档子事。”
建贞帝嘲讽地笑了笑,他不是傻子。
这要是没闹到他跟前来,他也不会在意,但偏偏谢枕弦剑走偏锋,让他知道了。
有人要谢枕弦死在青阳县。
这件事的古怪之处,再加上谢枕弦入狱时险些被杀,建贞帝就是不想怀疑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