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弦回到了衙门,这件事十有八九要闹开,龙王祠那些人可不会白白做这件事。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对他动手。
谢枕弦拿出纸笔,开始写东西。
陈意浓过去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有些意外。
“这是要给谁?”
“送回宣京。”
谢枕弦手下速度飞快,等墨迹一干,就去找张柏松,让张柏松把这封信送到宣京。
看见信中内容,张柏松不免犹豫:“这样会不会太赌了?”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仅靠着蔡叔信任他,这可不够,不如铤而走险一次,如果真的输了,谢枕弦也不抱怨一句。
张柏松只能照他说的去做。
这谢枕弦,也是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才消停两天,事情就和之前有些不一样。
一些风言风语传了出来,都是跟谢枕弦有关。
他们极力编排,把发生的所有事情推到谢枕弦这个罪人身上,又把龙王发怒的说辞安上去,说是谢枕弦惹得他们青阳县今年遭此劫难。
这些话眼看着愈演愈烈,谢枕弦待在县衙,每日照常办差,认真处理手头的事情。
“这些人真是听风就是雨,被人随便引导一下就相信了。”
杨浪过来的时候忍不住抱怨。
之前他们对谢枕弦还感恩戴德,转眼间就变了个态度。
“百姓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会被人左右思维这也不奇怪。”
杨浪看谢枕弦一点都不着急,未免觉得奇怪。
“谢大人这是有法子解决了?”
谢枕弦实诚地摇了摇头。
杨浪一愣,那谢枕弦这是放弃了?
他也不好多问什么,谢枕弦和张柏松一样,向来是个有主意的,总觉得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杨浪有些害怕,怕被牵扯进去,就打着哈哈安慰几句,说起别的事情。
谣言才出来没几天,龙王祠的两位族老再度带着人到了县衙。
他们不是闹事,是客客气气过来的,所以张柏松也不好拦着他们。
“二位有什么事?”
虽然早就心知肚明,但面子上还是要问一下的。
戚族老神色严峻:“想必大人也听说了最近的事情吧?”
张柏松挑了挑眉:“都是空穴来风,谢枕弦既不能左右近海少鱼,也没法和海匪勾结,他跟这些事情没关系,二位族老可不要偏听偏信。”
这些事情他都有证据可以证明谢枕弦的清白,但人云亦云这东西,最不好处理。
薛族老冷笑:“什么空穴来风,我还说无风不起浪呢,咱们青阳县好不容易清净几年,这谢枕弦一来,什么事情都出来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张柏松抿了口茶,应付这两个人,他一个就足够了,但戚薛两族老后面那些家伙可就不好说了。
外头流言蜚语根本压制不住,谢枕弦即使不出去,也能听到一些。
那封信已经送了出去,结果如何,张柏松心里也没底,他现在只能稳住这两个人。
“张大人,何苦为了一个罪人做这么多,不如把他交出来,我们也不会对他怎么样,只是让他给我们一个交代。”
“交代?”张柏松倏地站了起来,“谢枕弦被送到庾城青阳县,是皇上亲手批的文书,谢枕弦死在哪里都可以,唯独不能死在青阳县,你们这样,是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