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李副厂长是四合院中的重要角色。
虽然私德不佳,已婚却与食堂主任刘岚有不当关系,甚至曾对秦淮茹心怀不轨。
幸亏傻柱设计了一番,才阻止了他的意图。
但此人胸襟倒是不小。
傻柱不给面子,让他到车间劳动。
后来众人聚餐,因厨艺问题抱怨,李副厂长不记前嫌,让傻柱重拾厨师工作。
是个有趣的人。
陈大姐是个明白人,寥寥数语便将关键信息传递清楚。
梁欢荣升为工会的一员,成为了一名正式的厂级领导,而非普通小组长那样的小角色。
工会职位通常用于安置资深、年长且深受信赖的老员工,他们思想坚定,乐于助人。
尽管如此,一线工人对这一职位并不重视,认为委员虽有领导之名,却仍需在工厂工作。
只有在工会有重大事务时,才会召集委员分配任务。
在工人心目中,不坐办公室的人很难被称为领导,真正的领导能指挥数千人或掌控重要职权,而工会似乎缺乏这种影响力,只能分发劳保用品和福利品。
杨建设沉思片刻,觉得李副厂长此举颇具深意。
看似不起眼的妇女委员职位,实际上确实低调,但也有其独特优势——可以慢慢积累资历。
梁欢仅二十岁便担任此职,未来十年内,工会内比她更有资历的人寥寥无几。
到那时,她自然晋升,无需刻意表现,这一策略堪称高明。
即便梁欢将来有机会调离轧钢厂,这段工会经历也将成为一笔宝贵财富。
毕竟很少有人能在二十岁时获得如此成就,这足以证明她的能力超群。
十年后,梁欢不过三十岁,却可能已升任工会副主席,成为厂内核心管理层的一员,其潜力不可限量。
虽然与主管生产的厂长相比仍有差距,但相较其他同事,无疑更胜一筹。
梁欢忐忑不安地问:“建设,这样安排是不是认命了?没问题吗?”杨建设宽慰道:“这不仅是好事,更是你事业的重要一步。”梁欢听后喜形于色,急切地追问:“真的?”
杨建设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这个位置相当不错,既能进攻又能防守。”
梁欢对自家男人的话深信不疑,听后心情十分愉悦。
杨建设笑着看他们用餐。
“李副厂长真是个人物,心思细腻,不逊于杨厂长。”
“难怪啊!”
“只可惜志向不同,难以共事。”
“这笔人情,我得尽快偿还。”
这些话就不必告诉梁欢了。
不过,李副厂长若有需求,杨建设心中已有大致打算。
这类事情自是无需告知梁欢。
他的女人需要自己守护。
梁欢只需保持单纯快乐即可。
待众位大姐用餐完毕,杨建设才收拾饭盒带回家。
陈大姐望着杨建设离去的身影,双手托腮,
虽已年长却仍喃喃自语:
“梁委员,要是杨建设是我的男人就好了!”
其他大姐纷纷附和。
梁欢又好气又好笑:“别闹了,这种事情开不得玩笑。”
“小心我去姐夫那里告状。”
陈大姐冷哼一声:
“无妨,尽可以去。”
“你姐夫绝不会反驳。”
“你不晓得,我现在有个新习惯,每天都要跟他讲你们夫妻的事。”
“你姐夫现在变得很听话。”
梁欢惊讶道:“大姐,你怎么能这样?在自己男人面前夸别人男人?”
“就跟在孩子面前夸别人家孩子一样傻。”
陈大姐笑了:
“我会那么糊涂吗?”
“让我学着点。”
“每次回家我都这么说。”
“老张啊,我们车间今天出了件新鲜事,”
“梁师傅的男人杨科长又来送饭了,这次做的什么什么,特别美味。”
“咱们要不要试试做?”
“你姐夫每次都沉默不语。”
“他已经习惯了。”
“过去从不做家务,如今多亏杨科长,他也开始学着动手了。”
“虽然动作笨拙,但总归是进步了。”
“这都多亏了你男人。”梁欢依旧心有余悸,“你千万别再提姐夫的事了。”
“建设特别不一样,我丈母娘总说,家和万事兴。
维系家庭和谐才是关键。”陈大姐笑着安慰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她又叮嘱道:“你最近别干重活了,怀着孩子呢,头两个月最不保险。”
梁欢只能连连点头。
杨建设跟王队长打了招呼,却发现王队长嘴里哼着歌,仔细一听,竟是那首《光荣属于谁》。
王队长竖起大拇指夸道:“杨科长,您的这首歌写得真带劲!”杨建设只能苦笑,没想到这首歌传唱度这么高。
按理说,这种被迫学的歌,大家学会了就该忘掉,但这里的工人们却自发地唱了起来,情绪高昂。
这让杨建设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哼起来,随后回到四合院。
刚进门,就看到贾张氏站在那里,她一脸阴沉,好像被人欠了债似的,怀里还抱着一堆白麻布。
杨建设心里一紧,白麻布通常是办丧事时用的,如今很少有人用这种东西。
难道院子里出了什么事?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联想。
毕竟白麻布也是布料,物资紧张,买布需要布票,而贾张氏一向抠门,连花一毛钱都要心疼好久,怎么会无缘无故去买这种东西呢?
扯布就扯布,怎会扯到白麻布?
哪家穿白麻布做衣裳,不被人笑掉牙?
以贾张氏的品行,
四合院里谁家有难,她绝不会伸手帮。
唯独自家出事时,她才可能有所行动。
可秦淮茹在厂里上班,家中除她外仅剩棒梗三兄妹。
莫非小当和槐花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