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炀扑通一声跪地,声嘶力竭地喊道:“皇上,这都是他们的污蔑啊,微臣冤枉!”
沈煜辰冷冷道:“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沈煜修满脸怒容地瞪着曹炀,怒喝道:“曹炀,本王一直看在你是五弟的舅舅份上,在朝堂上对你百般忍耐,可你竟然如此狼心狗肺,妄图谋害我儿!”
谢道义也义愤填膺地指着曹炀,厉声道:“曹大人,末将与你素无冤仇,可你却害得安儿为了救皇长孙而溺水身亡!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你如何做得出来!”
章文言见状,连忙向皇上进言:“皇上,以上这些罪行,随便哪一条都足以让曹大人全家满门抄斩!然而,还有最后一条大罪,那便是嫁祸杀人!教坊司红袖惨死一案,当时的主审官和副审官虽非微臣,但此案却牵涉到微臣妻族的二姨,微臣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于是,微臣在三日前,便查到了此事与曹大人也有所关联。当时秦太傅担心此事牵涉太多官员,会引起朝堂动荡,所以并未将此事彻查到底,只是草草地了结了此案。但实际上,秦太傅此举也是为了替皇上分忧啊!”
启文帝闻言,龙颜大怒,拍案而起,怒斥道:“曹炀,你这恶贼!平日里没见你做过什么助人为乐的好事,可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倒是一件也没落下!”
“此案过程与那日在大理寺所陈述的大致相同,然而,其中却缺少了王郎君后来所言的关键细节。据王郎君所述,他当时亲眼目睹了一个黑色身影,而这个身影正是曹大人。原来,曹大人当时正打算放火烧毁证据,以掩盖其罪行,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被人当场撞见,使得他的计划不得不半途而废。”
章文言继续说道:“最终,曹炀经过深思熟虑,想出了应对之策。便是找到了自己的下属王阙德,并巧妙地利用了他对微臣连襟的仇恨,让他心甘情愿地充当替罪羊,代替自己受死。”
启文帝听闻此言,气得浑身发抖,怒不可遏地吼道:“曹炀,你这逆臣贼子,竟敢意图谋反,真是罪大恶极!朕今日下令,贤王,大理寺卿二人彻查曹炀、宋和党羽都有何许人也,一旦查出者,全部打入大牢看押,曹炀,宋和明日午时,将他们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接着,启文帝的目光转向高公公,厉声道:“高公公,马上去祁王府,告诉他,让他即日起即刻前往晋城驻守,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回京!”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苏夏云身上,毫不留情地说道:“苏夏云,你竟敢欺君罔上,朕赐你鹤顶红一杯,以正国法!”
最后,启文帝看向永晟侯,怒斥道:“永晟侯,你教导女儿无方,导致她犯下如此大错,朕罚你停发奉银三年,以示惩戒!”
启文帝的目光转向夏荷,厉声道:“夏荷,你助纣为虐,本应严惩,但念你尚有一丝良知,且能及时回头是岸,朕罚你前往浣衣局为奴十年。待十年期满后,你便可即刻出宫,从此改邪归正,重新做人!”
启文帝面色阴沉地坐在龙椅上,他的声音冰冷而威严:“梓和县主恩敌不分,如此行为实在不配,为我朝县主,更不配为皇妃子女。朕决定革去她的县主封号,恢复她原本诸葛太傅之女的身份。”
满朝文武大臣听闻此言,皆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启文帝接着说道:“明威将军长子谢挽安舍己为人,舍命救下皇长孙,其英勇之举令人钦佩。数月前,舒妃曾向朕提及,一定要好好感谢这个孩子。只可惜,如今人已逝,我们应当珍惜现在的人和事。因此,舒妃有意认明威将军幼子谢挽佑为干孙子,朕已应允。”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启文帝顿了顿,继续说道:“从即刻起,谢挽佑便是我大澧朝的谢世子。若有人对他不敬、不尊,便自行前往舒妃宫门口向舒妃请罪。至于谢挽安,他的英勇事迹不可磨灭。户部尚书府所搜刮出来的一切财物,也不必上交国库,全部运至明威将军府,为挽安重修陵墓,以表朕对他的谢意。”
最后,启文帝看向兵部尚书,缓声道:“既然兵部尚书已归来,那么此次会元自然不作数。礼部需重新准备,将这个名额让给下一位合适的人选。沈远允既然不是皇族血脉,那就让人安全送出宫去,找个好的人家抚养这孩子长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