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略微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回答道:“民妇不记得了,但是民妇绝对不会忘记他右耳下垂,有一个月牙胎记。”
听到这句话,卉儿突然插嘴道:“皇上,曹炀右耳下垂就有一个月牙胎记!当时曹炀刚被接回府中时,右耳下垂受了伤,我家娘子为了安慰他,便承诺他等他伤好了之后,会在那处画一个标志,这样他就不会觉得自己丑陋了。而曹炀要求画的,正是月牙!”
众人闻言,皆露出惊愕之色,目光不约而同地齐刷刷看向曹炀。只见曹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皇上,这稳婆和这泼妇定是受了他人蛊惑,信口胡诌啊!”曹炀急忙辩解道,声音略微有些发颤。
然而,卉儿却毫不退缩,坚定地说道:“民女绝不会看错,就算是死,民女也不会看错,那个神秘人一定就是曹炀!”
就在这时,武羡突然插话道:“皇上,卑职刚刚在殿外看见夏荷娘子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卑职便擅作主张地将她带了进来。”
“夏荷,你鬼鬼祟祟的在外面做什么?”沈煜辰的声音突然在夏荷背后响起,吓了她一大跳。
夏荷惊恐地转过身来,看到是沈煜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皇上,太子饶命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声音颤抖着,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启文帝面沉似水,他盯着夏荷,眼中闪过一丝怀疑,“朕都还未问你什么,你如此慌张,是在否认些什么?还不如实交代!”
夏荷被启文帝的气势吓得几乎要瘫倒在地,她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皇上,奴婢有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沈煜辰冷哼一声,“你若不将实情道来,休怪朕无情!”
夏荷抬起头,满脸泪痕,“皇上,奴婢说,奴婢说……那日其实……其实太子和保林并没有发生关系,太子也并没有碰保林,那白帕上的初女血是……是保林自己手上的血。”
启文帝闻言,眉头一皱,“此话当真?”
夏荷连连点头,“千真万确啊,皇上!保林她为了顺利地嫁入东宫,每夜都和不同的男人行同房之事,她还用奴婢三岁弟弟的性命相逼,奴婢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只为了在那个月能够顺利的怀上孩子,在嫁祸给太子,生产下来的女婴也并不是太子的…,保林以为有了孩子就能高枕无忧,却没想到太子将孩子交给了太子妃抚养,道德来做的一切都是一场空。”
“你就知道这些?”沈煜辰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质疑。
夏荷被他的质问吓得浑身一颤,她低头怯怯地回答道:“奴婢……奴婢还知道,曹大人为了扶持祁王上位,利用保林,哄骗她说,会帮助远允小殿下顺利登基。这样一来,保林就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
启文帝听完夏荷的话,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怒不可遏地说道:“胡闹!朕曾经确实有意让祁王继承大统,但近一年以来,朕对他的观察,他始终是德不配位。即使没有太子,也轮不到他来当皇帝!朕还有皇长孙,皇长孙不行,还有元曦!”
启文帝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对曹炀的行为感到无比愤慨。
夏荷见状,连忙继续说道:“就是因为这样,奴婢在兵部尚书大人成亲前半个月,就不小心听到了曹大人和保林在密谋,杀害皇长孙。”
启文帝听到这里,怒目圆睁,拍案而起,“好啊,曹炀,你这逆臣贼子,竟敢妄图谋害皇长孙,还搅乱后宫,祸害朕的子民!朕今日绝不轻饶你!”他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充满了威严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