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二听后先是一愣,随即便被儿子的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他看着那一把把被割下的板蓝根叶,一筐筐被装满的篓子,再想想儿子说的话,还真有那么点儿割牛草的感觉。
父子俩继续埋头苦干,又收割了一片板蓝根叶。不一会儿,两人各自的大篓子都被装得满满当当,旁边还堆积着一大堆剩余的叶子。没办法,他们只好每人又抱起一把,准备运回家去,两人更加有了割牛草的感觉。
今天是这一茬的第一天割,所以多割了几趟 ,明天割多少就要看晚上又能腾出来多少空,能晒多少叶子了。
今年云老二父子把荒地收到的板蓝根种子带到山里,一顿乱种,还真是出了不少的苗,虽然那些苗不如荒地里那些个,在精耕细作下长的壮实,但如今这苗也可以割了,虽然这些苗不会都留给他俩去割,其他采药人遇到也会割,但是他们每次进山采药时也割了不少,所以自家地里反倒一次不敢多割,晒药筛子实在不够用啊。
回到家,徐氏看到父子俩,又弄了这么多的叶子回来,说:“今天不能割了吧,都没地儿晒了。”
云老二说:“今天就割这些,不割了。”
徐氏感叹:“孩子他爹,我真是佩服你,当初你是怎么想到,要到荒地这块风水宝地落脚的?还有晨儿,将板蓝根种子种山里,不仅咱家受益,别家采药的也跟着受益。”
云老二说:“孩子他娘,你也觉得这荒地是一块风水宝地。”
徐氏说:“当然啦, 若不是这荒地不能开荒种地,也想不到要种药。”然后又戏谑的说:“也许它只是对我们家来说是风水宝地,不然这么多年大刘庄那么多人,怎么就没有人在这落脚?在这种药发财?”
徐氏说者无意,云老二听者有心,他心里道:或许孩子他娘说的也有道理。
平时家里晒药、洗药、翻拣药材,徐氏都不太过问,这几日主要是板蓝根叶子割的太多了,而这云家人按照一般人的说法,就是又瞎讲究,每一片叶子上沾的任何的一点脏污都要用湿布擦洗清理干净,这是件很费时间的事,云新伍一人自然忙不过来,徐氏不得不放下绣活来插手帮忙,也正是云家的药材处理的干净,杨家药铺的掌柜的才会特别喜欢收云家的药材。
云老二父子回来后,云新晨也跟着一起用湿棉布一个个叶子的仔细擦着,云老二就去翻检收拾其它药材,看着明日又可以去凤溪卖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