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黄巾变第1章 余孽再起1(2 / 2)

“不好!他在借张角之名凝聚怨气!”陈九的传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颤抖。“观主看那些阴魂,都是当年死于黄巾之乱的百姓,如今被邪术操控,成了助纣为虐的工具!”王凡这才注意到,营地四周插着的“太平道”旗皆被篡改,原本的麦穗纹被换成了骷髅图腾,旗面在风中猎猎作响,每一声都伴随着阴魂的尖啸。他迅速取出《太平要术》残卷,残卷自动展开,书页上的金光与首领的虚影产生共鸣,虚影顿时发出刺耳的尖啸,张角的面容扭曲变形,露出底下隐藏的邪修真容。那邪容充满了邪恶与贪婪,让人不寒而栗。

“原来你也有《太平要术》!”首领惊怒交加,挥手招来三名邪修。这三人浑身缠满蛇蝎,蛇蝎在他们身上扭动着,嘶嘶作响,裸露的皮肤上布满咒文,那些咒文仿佛是恶魔的印记。出手时竟喷出黑色毒雾——正是玄冥教的“蚀骨粉”!毒雾所到之处,草木瞬间枯萎,泥土化作黑浆,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毒雾中走向毁灭。王凡迅速甩出“磁吸符”,将毒雾吸附成球,再以“雷火符”引爆,剧烈的爆炸掀起气浪,炸得邪修血肉横飞,却见他们的尸体化作无数黑虫,钻进泥土中消失不见。那黑虫蠕动的画面,让人头皮发麻。

战斗持续至午夜,黄巾军主力逐渐溃败,但黄天教的核心成员却退守中央祭坛,启动了“血祭大阵”。祭坛四周的“引魂灯”突然全部亮起,灯油竟是人油,火焰呈现诡异的青紫色,仿佛来自地狱的幽冥之火。中央的“血魂幡”疯狂转动,卷起地上的白骨,在空中组成巨大的骷髅头。那骷髅头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幽光,仿佛在俯瞰着世间的一切,充满了无尽的恶意。王凡望着祭坛上升起的血柱,突然想起曹操军的包抄时间——若让大阵完成,方圆十里将化为鬼域,曹军的包抄部队将全军覆没。他当机立断,对赵铁柱喊道:“你带一队人破坏祭坛四角的‘引魂灯’,我去缠住首领!记住,用‘破魔箭’射穿灯芯,不可直接触碰!”王凡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夜空中回荡。

首领见王凡逼近,狞笑着抛出“九节杖”。杖身突然分裂成九条毒蛇,每条蛇信都喷吐着“摄魂雾”,雾气中隐约有无数人脸在挣扎,那些人脸痛苦地扭曲着,发出凄惨的叫声。王凡运转“红尘劫运决”,以自身气运为引,双手结出“太平道印”,将雾气转化为精纯灵气,反哺己身。趁首领惊愕之际,他一剑刺穿其咽喉,却发现对方竟无鲜血流出,而是涌出无数黑虫——这具躯体不过是用“尸解仙”术操控的傀儡!那黑虫涌动的场景,让人感到一阵恶心。

“观主!祭坛已破!”赵铁柱的吼声传来,带着一丝痛楚。王凡转头,只见祭坛四角的“引魂灯”已灭,赵铁柱捂着肩膀,鲜血染红了衣袖,但眼神依然坚定。祭坛崩塌的瞬间,“血魂幡”被赵铁柱的“麦芒战刀”斩断,无数阴魂获得解脱,化作光点消散,空中响起此起彼伏的“谢谢”低语,令人动容。但就在此时,营地深处传来一阵阴笑,一道黑影裹挟着“九节杖”腾空而起,竟是真正的黄天教教主,他怀中抱着一个血色襁褓,襁褓中隐约可见一只苍白的手。那阴笑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邪恶与挑衅。

“清微观的小崽子,咱们走着瞧!”教主抛出“阴魂雷”,炸得地面裂开深沟,阴魂雷爆炸的余波震得王凡气血翻涌。他挥剑抵挡,却见教主已消失在浓雾中,只留下一句冷冷的威胁:“张角大人的转世即将降临,你们等死吧!”王凡捡起地上的《太平要术》残页,发现上面记载着“黄天复苏”的邪术——以张角残魂为引,借婴儿躯体还魂,而残页边缘有玄冥教的咒文批注,显然两大邪修势力已勾结多时。看着那残页,王凡的心中充满了忧虑和愤怒。

战后清点时,曹操军缴获了大量邪术典籍与“摄魂符”,但黄天教的核心成员却不知所踪,连那血色襁褓也消失不见。王凡望着远处的钜野泽,水面平静如镜,却暗藏杀机,他清楚:这场看似普通的剿匪战,实则是神秘势力试探清微观与曹操联盟的棋子。更重要的是,张角的名字再次出现,而玄冥教的阴影始终笼罩着兖州——这或许意味着,更大的阴谋正在黑暗中酝酿,而清微观,已成为各方势力眼中的绊脚石。

“观主,下一步如何?”赵铁柱擦着刀上的黑血,刀刃上还粘着几根黑虫的触须,那黑血仿佛在诉说着战斗的惨烈。“这帮龟孙子居然用小孩献祭,老子恨不得把他们挫骨扬灰!”赵铁柱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王凡握紧青蚨剑,望向天际即将破晓的微光,东方既白的天空中有一只雄鹰掠过,鸣声凄厉,仿佛在为这场残酷的战斗悲鸣。“追查黄天教的下落,尤其注意刚出生的婴儿与邪修聚集的隐秘场所。同时加强与曹操的情报互通,共享‘黄天教’与‘玄冥教’的动向。”他暗中将《太平要术》残页收入袖中,指尖触到残页上的血渍,心中一阵刺痛,“记住,此战之后,兖州将再无‘黄巾’,但‘黄天教’的威胁,才刚刚开始。他们所谓的‘张角转世’,不过是借尸还魂的邪术,而我们……”他转头看向逐渐苏醒的兖州百姓,眼中闪过坚定,“必须在他们掀起更大的腥风血雨之前,彻底终结这场阴谋。”

清风吹过钜野泽,吹散了最后一丝阴魂的低语。王凡望着曹操军收整战利品的身影,深知在这乱世中,清微观已无法独善其身。他摸了摸腰间的“观气罗盘”残片,碎片上的兖州地图似乎比之前清晰了几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命所归”?但他更相信,所谓天命,不过是凡人血汗的累积。转身之际,他瞥见一名曹军士兵正在安抚受惊的孩童,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流:“无论前方有多少邪祟,只要还有人愿意守护苍生,这天下,就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