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首战梁山便折了段鹏举,铩羽而归的他回到营帐,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脚踹翻了身旁的桌椅,怒吼道:“这群梁山逆贼,竟敢如此羞辱本帅,我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帐内的将领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了童贯的霉头。童贯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终定格在陈翥身上:“陈翥,明日你出战,务必拿下梁山贼寇,要是再输,提头来见!”陈翥心里“咯噔”一下,可军令如山,只能硬着头皮抱拳领命:“末将领命,定当竭尽全力!”
回到自己营帐,陈翥眉头紧锁。他深知梁山好汉个个身手不凡,段鹏举的落败还历历在目,自己此去凶多吉少。但为了保住性命和前程,他强打起精神,精心准备起来。他亲自给战马刷毛、喂料,又仔细擦拭那杆镔铁长枪,直至枪身寒光凛冽,锋利的枪尖似乎能划破空气。
与此同时,梁山忠义堂内,寨主张璟召集众兄弟商议对策。吴用轻摇羽扇,胸有成竹地说:“童贯吃了亏,这次定会派出更厉害的角色。不过咱们梁山兄弟也不是吃素的。呼延灼兄弟,明日这一战,就看你的了,再给朝廷大军一个下马威!”呼延灼站起身,身形魁梧,气势不凡,抱拳道:“寨主放心,我定不辱使命,让童贯知道咱们梁山的厉害!”众人纷纷点头,对呼延灼充满信心。
第二日清晨,天色微亮,战场上还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仿佛给这场厮杀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陈翥全身披挂,骑着一匹矫健的黑马缓缓走出朝廷大军的阵营。他头戴青铜盔,身披鱼鳞锁子甲,威风凛凛,但眼神中却难掩紧张。手中的镔铁长枪在雾气中闪烁着寒光,身后的士兵们整齐排列,军旗猎猎作响,似乎在为他助威。
梁山寨门大开,呼延灼纵马而出。他跨下一匹踢雪乌骓马,通体乌黑,四蹄雪白,犹如乌云踏雪,神骏异常。呼延灼身着乌油甲,手持双鞭,腰杆笔直,眼神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他的出现,让梁山阵营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士兵们纷纷呐喊助威,士气高涨。
随着一声震天的鼓响,双方战阵拉开。陈翥大喝一声,催马挺枪,直刺呼延灼。那长枪带着呼呼的风声,犹如一条愤怒的毒蛇,直逼呼延灼咽喉。呼延灼不慌不忙,微微侧身,右手钢鞭轻轻一挥,“当”的一声,精准地挡开了陈翥的攻击,火星四溅。两马交错而过,双方第一次交锋,力量的碰撞震得两人手臂微微发麻。
“好手段!”陈翥心中暗自惊叹,没想到呼延灼的反应如此迅速,防守如此严密。但他没有退缩,猛地一勒缰绳,战马嘶鸣,前蹄高高扬起,他顺势将长枪由上而下,带着千钧之力劈向呼延灼。这一招势大力沉,要是被击中,非死即伤。
呼延灼见状,双腿用力夹紧马腹,乌骓马心领神会,灵巧地向后退了几步,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几乎同时,呼延灼挥动双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陈翥。双鞭一左一右,配合默契,鞭影闪烁,让人眼花缭乱。陈翥连忙用长枪抵挡,只听“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断响起,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杀得难解难分。
战场上的气氛愈发紧张,双方士兵的呐喊声此起彼伏,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陈翥和呼延灼在战场中央杀得昏天黑地,每一招都蕴含着致命的危险,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