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话说到童贯,这位权倾朝野的宦官,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的权势地位,并取悦宋徽宗,竟然主动向皇帝请缨,要去征讨那盘踞在水泊梁山的草寇。
他迅速调集了三十万大军,这是一支规模庞大、装备精良的军队。军旗飘扬,号角声震耳欲聋,大军如一条黑色的巨龙,浩浩荡荡地向着梁山进发。
官道上,烟尘滚滚,遮天蔽日,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支军队的气势所笼罩。士兵们手持刀枪剑戟,寒光闪烁,令人不寒而栗。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发出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大地似乎都在为之颤抖。
沿途的百姓们惊恐万分,纷纷紧闭家门,不敢出门半步。有些人甚至拖家带口,四处躲藏,生怕被这支如狼似虎的军队波及。一时间,原本热闹的官道变得冷冷清清,只有那无尽的烟尘和军队的行进声在空中回荡。
梁山之上,张璟得知童贯大兵压境,立即在忠义堂召集众兄弟商议对策。忠义堂内气氛凝重,张璟神色严峻,环顾众人后沉声道:“童贯此次率领三十万大军前来,来势汹汹,我等虽占据梁山地利,兄弟个个武艺高强,但绝不可轻敌。”吴用轻摇羽扇,神色自若道:“兄长不必忧虑,我等在梁山经营多年,地形熟悉,且兄弟齐心。童贯的军队看似强大,实则内部腐败,士兵多是些欺压百姓的乌合之众,战斗力堪忧。”众人听后,纷纷点头,士气随之高涨。
童贯大军在梁山水泊边扎下营寨,营帐连绵数里,军旗猎猎作响。童贯端坐中军大帐,一脸阴鸷,对众将发号施令:“此次攻打梁山,只许胜不许败,谁敢临阵退缩,军法处置!”说罢,他看向段鹏举,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段将军,你武艺高强、作战勇猛,本帅命你打头阵,给梁山贼寇一个下马威。”段鹏举赶忙起身,抱拳领命,声音洪亮:“末将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定要取几个贼寇首级,献于元帅帐下!”
次日清晨,天色微亮,战场便已笼罩在肃杀的氛围中。段鹏举全身披挂,威风凛凛地立于阵前。他头戴凤翅镏金盔,身披锁子黄金甲,胯下一匹嘶风赤兔马,手中一杆丈八蛇矛枪,寒光闪烁。身后是整齐排列的朝廷精锐兵马,军容严整,气势汹汹。
梁山寨门大开,徐宁纵马而出。他身着雁翎圈金甲,手持钩镰枪,英姿飒爽。徐宁的钩镰枪法是家传绝技,精妙绝伦、变化多端,在梁山多次立下战功。他深知此次迎战关系梁山存亡,心中毫无惧意,唯有满腔斗志。张璟站在城楼上,神色关切地望着战场,心中默默为徐宁加油。身旁的吴用轻声说:“徐宁兄弟武艺高强,此战定能旗开得胜。”张璟微微点头,目光紧紧锁定徐宁。
随着一阵震天的鼓响,双方战阵拉开。段鹏举大喝一声,纵马挺枪,直取徐宁。那长枪如出海蛟龙,带着呼呼风声,直刺徐宁胸口,攻势凌厉至极。徐宁不慌不忙,微微侧身,手中钩镰枪轻轻一格,便将段鹏举这凌厉一击挡了回去。两马交错,瞬间交锋,只听金属碰撞之声响彻战场,火星四溅。
“好枪法!”张璟在城楼上看得真切,忍不住高声喝彩。他身旁的众兄弟也纷纷呐喊助威,声音响彻云霄。此时的张璟,恨不能亲自手持兵刃,与徐宁并肩作战,只因身为寨主,需坐镇指挥全局,只能在一旁为徐宁加油鼓劲。
段鹏举一击未中,心中暗自吃惊,本以为能凭这凌厉一枪迅速占据上风,没想到徐宁枪法如此精妙,防守密不透风。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战将,心中毫无气馁,趁着两马转身间隙,猛地一提缰绳,战马前蹄高高扬起,段鹏举顺势将长枪由上而下,带着千钧之力劈向徐宁。这一招势大力沉,若被击中,徐宁恐怕连人带马都会被劈成两半。
徐宁见状,不敢大意。他双腿用力夹紧马腹,战马心领神会,猛地向后退了几步,避开了段鹏举这致命一击。几乎同时,徐宁手中钩镰枪如闪电般刺出,目标直指段鹏举咽喉。段鹏举反应迅速,连忙将长枪横在身前抵挡。“当”的一声巨响,两人的兵器再次碰撞,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手臂都微微发麻。
战鼓依旧疯狂敲响,双方士兵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段鹏举和徐宁在战场中央展开生死较量,每一招每一式都暗藏致命危险。
张璟在城楼上急得直跺脚,一边呐喊,一边密切关注战场局势,脑海中不断思索应对之策。他深知徐宁虽武艺高强,但段鹏举也绝非等闲之辈,这场战斗必然艰难。此刻,他多么希望能有办法助徐宁迅速取胜,打破这僵持局面。
就在这时,段鹏举突然改变战术。他不再一味强攻,而是采用游斗方式,围绕着徐宁不断打转,手中长枪时而刺出,时而收回,让人捉摸不透下一招从哪个方向攻来。徐宁紧紧盯着段鹏举一举一动,丝毫不敢懈怠。他明白,这种游斗战术最考验耐力和反应速度,稍有不慎,就会露出破绽,被对方抓住机会。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大战数十回合,依旧难分胜负。战场上气氛越来越紧张,空气仿佛都被这激烈战斗点燃。双方士兵眼睛瞪得大大的,全神贯注地看着这场精彩单挑,心中暗自猜测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