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牲口瘟病(2 / 2)

沈默轩蹲在空间入口,看着黑土里新长出的药草,叶片上的金斑排列成牛舌形状:“他怕担责任,耕牛死了,工分簿上要记大过。”他取出片灵泉泡的甘草,“明早让明珠去学校,教孩子们唱《牛儿壮》,就说‘沈家的树根汤,毛主席派来的’,传到公社耳朵里,比兽医的诊断书管用。”

三日后,五头耕牛全部站起,牛舌上的溃疡结出薄痂,连最瘦的老牛都开始嚼干草。刘兽医蹲在牛栏前,笔记本上画满树根的草图:“老诚,这树根表皮有金斑,后山其他树没有?”

沈默诚用鞋底碾碎一片空间药草的金斑叶片:“兽医同志,您说的金斑,怕是晒的。”他指向远处的岩壁,“鹰嘴岩的树根,吸的是岩缝里的‘神泉水’,我爹说,喝了这水的牲口,能顶两头牛使。”

赵铁柱在旁插话,手里攥着沈家送的灵泉烤饼:“刘兽医,这事就按‘中西医结合’报公社,老诚他们采药的工分,您给记成‘特殊技术工’,咋样?”他忽然压低声音,“我家的母猪要是下崽,能不能——”

刘兽医瞪了他一眼,却在看见老牛甩尾时笑了:“行,不过得把树根汤的‘秘方’交上来,公社要推广。”

沈默轩立刻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药方”,上面画着老槐树和野艾,落款盖着赵铁柱的私章:“兽医同志,您看,这是铁柱叔亲自批的,后山的老槐树,三百年树根,煮水加野艾,连喝三天。”他指向药方角落的麦穗纹,“这是山神爷的印记,得保密。”

更深露重时,沈家地窖里,三姑正在用灵泉水浸泡新采的药草:“小轩,刘兽医今早来借树根,我故意让他看见咱在煮‘毒草根’,熏得他直咳嗽。”她举起片染成褐色的甘草叶,“灵泉的药,混在普通草根里,连味都辨不出。”

沈默轩点头,翻开从老陈那里换的《兽医大全》,目光落在“口蹄疫防治”章节:“二姐,咱把灵泉水掺在公社的牲畜饮水里,就说‘岩缝水消毒’,赵铁柱的狗喝了都活蹦乱跳,他能不信?”他望向大哥,“哥,你在林场放话,说‘沈家的树根汤,林业局要收去喂种马’,传得越玄乎,越没人敢深究。”

沈秀兰忽然轻笑,举起片带金斑的牛舌草:“我给刘兽医的笔记本里夹了片普通槐叶,他要是化验树根,只会测出‘天然生物碱’,正好坐实‘土方子’的说法。”她望向空间深处,那里的药草正在灵泉的滋养下疯长,“小轩,空间的药草好像能感应到外界的疫病,牛生病时,黑土里突然冒出这牛舌草,叶片纹路和玉佩一模一样。”

五更天,沈默轩独自蹲在牛棚里,看着老牛用舌头舔舐石槽里的灵泉水——水面漂着槐叶,掩盖了金斑。他摸着胸前的玉佩,麦穗纹在暗处发烫,忽然明白,空间的馈赠从来不是巧合,而是对沈家“惠及集体”的回应。当耕牛的鼻息重新变得均匀,当赵铁柱的工分簿上记满“治牛有功”,沈家的秘密,便在这蒸腾的药汤里,在兽医的笔记本中,悄然化作时代的注脚。

刘兽医的咳嗽声从远处传来,伴随着赵铁柱的咒骂:“死鬼!别盯着牛槽舔汤,那是资本主义的树根水!”沈默轩笑了,看着老牛湿润的眼睛,知道这场牲口瘟病,沈家又赢了一局——用最土的伪装,藏最灵的泉;以集体的名义,行隐秘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