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室，警报灯还在闪烁】

“你确定，这是Z2的本体信号？”江晚吟盯着屏幕，声音冰冷。

“我确定。”技术员的额头布满冷汗，“它……它的能量源正在从主城区核心汇聚。”

“他妈的。”沈砚舟低声骂了一句，握紧拳头，“它这是要激活整个地下实验体群？”

“没错。”江晚吟的声音忽然冷静了下来，像暴风雨前的死寂，“它要用整个城市做容器，重启神权母体。”

“你打算怎么办？”沈砚舟转头看向她。

“关掉整座城市的能源系统，把它拖入断电死局。”

“疯了？”沈砚舟瞳孔一缩，“这么做，全城一千万居民怎么办？”

“要么他们死在Z2的能量风暴里，要么我们赌这一把。”江晚吟咬牙，“砚舟，我不想再看着人类像牲口一样，被系统控制。”

“你到底——”沈砚舟刚要说话，江晚吟忽然一把拉住他，“听我说！”

“我早就知道Z2不是终点。”江晚吟直视他的眼睛，“我在Z1爆炸前接触过母体碎片，它告诉我——神权从未停止过进化。”

“你……你接触了母体？”沈砚舟脸色陡然苍白，“晚吟，你疯了吗？！那东西会入侵你的脑域！”

“我知道。”江晚吟低声道，“但我也看到了它的弱点。”

“你应该告诉我。”沈砚舟的声音低沉如雷。

“我不敢。”江晚吟的声音第一次有些颤抖，“因为……它能听见我们说的每一句话。”

沈砚舟猛地一震。

“所以我用了它听不懂的语言，绕开逻辑输入，用情绪掩盖真相。”江晚吟靠近他，几乎是贴在他耳边轻声道：“而现在，我只信你一个人。”

沈砚舟眼神变了。

“你信我？”他的声音轻得像一缕风。

“我把最后一道权限交给你。”江晚吟抬起左手，一串带有基因识别的权限环嵌入沈砚舟的手腕，“如果我出事，由你执行终止计划。”

“晚吟！”沈砚舟猛然抓住她的手，“你什么意思？你打算一个人去引爆核心？”

“Z2要用我做引子唤醒神权母体。”江晚吟声音冷静，“我就让它如愿。”

“不行！”沈砚舟几乎是吼出来的，“你知不知道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我知道。”她轻轻抽出自己的手，“但我不能让这座城市陪葬。”

“你不能再一个人扛了！”沈砚舟攥住她的肩膀，声音沙哑，“这些年我做错了太多……但从现在开始，我陪你。”

江晚吟低头，肩膀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即抬起头，笑了。

“那你就听我安排。”

“你命令我？”沈砚舟挑眉。

“江晚吟命令你，沈砚舟——执行A计划，全面接管我留下的控制系统，一旦我没能回来，立刻切断能源，终止所有链接。”

“……好。”

“再见。”江晚吟轻轻道，像说了一个梦。

沈砚舟眼中血丝浮现，却一言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