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实验室，低温环境中，冰冷的钢铁墙体反射着蓝白色的光芒。】

“江晚吟，你真的确定……要打开这个权限吗？”沈砚舟的声音有些低沉，他站在控制台后方，眉宇间凝重如山。

“我没得选。”江晚吟按下最后一道指令，指尖几乎泛白，“Z2说得没错，我们太依赖于已经掌握的信息，却忘了神权的本源，从来不在代码里，而在人心。”

“可一旦你打开‘命源协议’，整套系统将进入自我演化，没人能预测会发生什么。”沈砚舟盯着眼前屏幕跳动的数据，“晚吟，我们可能……再也无法控制它。”

“那也比坐以待毙强。”江晚吟转头看他，眸中冷光微颤，“神权的本质，从来都不是统治，而是诱惑。如果我们不主动干预，它迟早以更隐秘的方式重新繁殖。”

“你不怕它吞噬你？”沈砚舟上前一步，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声音骤然提高，“你是人，不是神。”

“我不想当神。”江晚吟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但如果我不去面对，那神的位置迟早会被另一个疯子占据。”

沈砚舟沉默了。他想起那个寒夜里，江晚吟孤身闯入旧神权核心数据区时的背影。

那时他就知道，她已经无法回头。

【屏幕闪出一道红光，“命源协议”启动中……】

“晚吟！检测到系统内有未知意识体正在苏醒！”技术员惊叫着从屏幕后抬起头。

“是Z3残余程序！”另一人紧接着大喊，“它……它正在自我拼接，接管命源流动！”

“关闭它！”沈砚舟猛地转头怒吼。

“不行！权限已经锁死，只能由江晚吟本人终止！”技术员急得手指发颤。

江晚吟却异常冷静，她一步步走向主控台，手指稳稳地按在终端识别处。

“Z3，如果你还有意识，那就听我说。”

“你不能再成为这个世界的毒瘤。”

【忽地，屏幕一阵剧烈抖动，Z3残影浮现，是个披着实验袍、面孔扭曲的虚影。】

“江晚吟——你终究还是来了。”Z3咧嘴冷笑，“可惜你来得太晚。”

“你不是人，你是失败的复制体。”江晚吟冷冷开口，“你不该存在，更不该掌控命运。”

“失败？不！”Z3愤怒嘶吼，“我比你更接近神的逻辑！人类太软弱，感情太多！你以为凭借那点破碎的温柔，就能拯救一切？”

“我以为不行。但我知道，有些东西，你永远无法理解。”江晚吟眼神冰冷，“比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