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南洋拓荒(2 / 2)

是夜,李应麟在“安澜号”数据房校阅《婆罗洲开发可行性报告》:“土地开垦成本每亩三钱,”算珠在“投入产出比”栏停驻,“三年后稻谷产量可补北洋舰队三成用粮——”他忽然指着“煤矿探测”附页,“陈阿福在河口发现煤层,足够支撑三个蒸汽工坊。”

一个月后,首批清国移民抵达婆罗洲,随船带来的《南洋拓荒章程》明确规定:“原住民保留雨林狩猎权,垦区土地按算珠纹界桩划分,矿产物产三七分利。”陈三虎带着算生们为移民丈量土地,算尺与当地的棕榈尺并置,两种丈量体系在算珠的跳动中达成微妙平衡。

当第一座蒸汽碾米厂在河口奠基,陈阿福望着正在学习操作阀门的达雅族青年,忽然想起在日本佐渡岛的冶铜坊:“这里没有《日清新约》,”他对李应麟说,“但算筹的逻辑是一样的——让原住民看见实利,比枪炮更有效。”蒸汽管道的轰鸣中,算珠纹界桩正在雨林边缘勾勒出数据治世的新边疆。

三个月后,《南洋开拓数据录》送达养心殿,嘉庆帝盯着“婆罗洲土地开发率”的绿色曲线,提笔批注:“拓荒勿贪急功,须合《禹贡》‘任土作贡’之法——算筹之妙,在算得了土地,也算得了人心。”而在婆罗洲的星空下,算生们正在用算珠记录第一次月相变化对潮汐的影响,为即将到来的蒸汽船队绘制精确的航海图。

南洋的季风掀起勘探船的算珠纹旗帜,清国的拓荒者们没有焚烧雨林,而是用算筹丈量每一寸土地的潜力。当达雅族的独木舟开始追随蒸汽船的航迹,当算珠纹铁锄插入红土,数据治世的经纬,正以经济理性为锚,在无主的热带雨林中织就一张可持续的实利之网——这不是武力扩张,而是算筹与自然的对话,是数据治世在未知疆域的温柔叩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