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陈三虎的算尺已敲在蒸汽水闸的铸铁阀门上,算珠在《灌溉效率表》上跳动:“闸门开启两寸,”他对达雅族学徒班坤说,“可引淡水灌田五百亩——记住,刻度盘上的算珠纹,每格代表三寸水深。”少年盯着阀门上的铜制算珠标记,掌心的汗渍在金属表面留下模糊的掌印。
垦殖区的红土地上,首批占城稻秧已长出新叶,算生们用算筹丈量行距:“每穴间距九寸,”陈阿福的声音混着蒸汽碾米厂的轰鸣,“比传统密植法增产两成——”他忽然指向田边的原住民竹屋,“班坤家的香料园,就按这个间距种丁香苗。”
河口的煤矿坑口,李应麟的算尺划过《矿产开发进度表》:“竖井深度二十丈,”算珠在“通风效率”栏停驻,“按《天工开物·五金》改良通风道,瓦斯浓度可控制在安全线以下。”达雅族矿工们背着算珠纹藤筐,将黑亮的煤块码入蒸汽货船,筐底的丁香碎屑与煤粉混在一起,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正午的棕榈树下,达雅族酋长乌玛盯着算生们绘制的《垦区利益分配图》,算珠模型在椰叶编织的桌面上跳跃:“贵国拿七成矿产,”他的骨刀点着“香料贸易”区域,“但我们的丁香在清国能卖十倍价——”李应麟微笑着拨动算珠,“加上铁锄、盐巴、棉布的回赠,贵族的获利,是传统狩猎的三倍。”
蒸汽锻铁炉旁,班坤正在学习打制算珠纹鱼钩,火星溅在他胸前的贝壳项链上:“这种钩子,”他对陈三虎比画,“能钓起两丈长的金枪鱼。”算生们同步记录《技术传播效益表》,将“渔具改良导致渔获量增四成”的数据,与“香料出口量”形成交叉曲线,确保每一项技术输出都能拉动贸易闭环。
是夜,“安澜号”的数据房亮如白昼,李应麟对着《婆罗洲人口增长预测图》皱眉:“首批移民两千人,”算珠在“土地承载力”栏跳动,“但达雅族人口因疫病减少一成——”他忽然提笔修改《医疗互助章程》,“调澳门传教士的奎宁粉入岛,算生必须记录每例病症的发作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