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英国东印度公司的“奋进号”商船抵达广州,海关监督呈上的《洋商货物数据单》让嘉庆警觉:“铅板、玻璃、钟表零件占比七成,鸦片仅列末位——此乃工业国探路之兆。”他命人在澳门设立“西洋技术监测站”,专记“蒸汽机部件进口量”“纺织机图纸流入数”,用《海国图志》的早期版本对照分析,暗中绘制“西方工业革命数据图谱”。
天津机器局的试炮场上,改良后的“神威蒸汽炮”正在试射。炮身用《火攻挈要》的铸炮法,却配备从西方购得的压力计,炮口仰角由“蒸汽水准仪”自动测算。嘉庆看着炮弹在海面炸出的水花,对鄂勒哲图道:“昔年南怀仁铸炮靠经验,今用蒸汽仪表算诸元——数据精准,便是火力精准。”
三个月后,第一支“北洋蒸汽舰队”正式成军,十二艘明轮战船的船尾,“龙纹”与“算珠”徽记并列。嘉庆在《水师数据章程》中特别规定:“每船配汉满工匠各十名,汉文记录航海日志机械数据——船行四海,数据为纲。”
当马国贤将中国工匠绘制的《蒸汽漕船结构图》寄回欧洲,伦敦《机械杂志》惊呼“东方帝国的工业觉醒”。而在紫禁城,嘉庆正看着《东西技术对照表》,蒸汽纺织机的产能数据与江南棉纺厂的旧账册正在算珠上碰撞——他知道,这场始于数据觉醒的改革,早已不是简单的技术引进,而是要在满汉交融、中西合璧中,打造一个能与工业革命对话的“数据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