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随着富察明诚的令旗挥下,抬枪齐鸣如旱雷滚过。三段式装填法显效:第一组射手击发后迅速退至两侧,第二组已装填完毕,枪口焰光几乎连成一片。富察明诚盯着敌方火把的疏密变化,忽然以算筹敲击城垛:“西北隅火把间隔七步,必是薄弱处,集中火力!”
与此同时,戴衢亨的快马从卢沟桥方向驰来,锦旗上“民生安全度八级”的金漆大字在火光中格外醒目:“山东、河南援军已过琉璃河!”他翻身下马时,衣摆带起的风卷着密报——那些因“商籍数据免税”政策积累粮草的州县,正以“急递铺”的最高规格,两日疾行三百里。
嘉庆帝站在神武门城楼,望着西华门外逐渐退去的火光,忽然想起《治世镜鉴·器械卷》的批注:“数据者,非纸上空谈,乃治世之甲胄。”脚下的城砖传来抬枪齐射的震动,混着远处“民生安危舆图”上山东、河南的宝蓝色渐次蔓延,将直隶的赤色一点点逼退。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秦蕙田捧着最新的《异常数据汇要》疾步上前:“顺天府报,教匪粮车在涿州被截,车辙深度与《车制考》记载的‘载粮三石’相符,算来贼众缺粮已逾五日。”嘉庆帝点头,指尖划过舆图上的“密云粮仓”——那里的存粮数目,正是去年推行“旗地清丈数据化”时,从庄亲王名下清查出的隐田所增。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箭楼,富察明诚呈上从贼尸搜出的“九宫八卦旗”,旗角绣着的“二八之期”字样,与一年前“聚贤居”的“二八茶”暗语首尾相衔。嘉庆帝忽然轻笑,将算筹收入镶玉算袋——这场以数据为刃的赌局,终究是赢在了“铁铺钉枪数”“铜钱磨损度”“粮车辙印深”这些被史书轻描淡写的数字里。
晨风中,养心殿的“民生安危舆图”已悄然变色,直隶的赤色退成浅红,山东的宝蓝如潮水漫过永定河。嘉庆帝望着檐角悬挂的“数据治世”匾额,忽然明白:所谓天命所归,从来不是玄虚的符命,而是算筹上精准的数字,是舆图里蔓延的蓝色,是每个匠人、每个州县、每个数字共同织就的铜墙铁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