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突然起身,指着她鼻子道:“朕说了,不许就是不许,季槐你是想抗旨吗?”季罂看着形势不对立马上前将季槐拉在身后,微微一拜:“陛下,以臣妾之见,大臣们的确都是为国为先,但每位大臣都会有自己的家人,若是家人出事,大臣们如何将全部精力都用在国家大事上,家父虽像阿姐说的那样,但还是可以上战场的,不过家父统领的部将刚有一位副将背叛,现在的确很缺人才,要不臣妾去为家父出谋划策做个军师,家父不仅放心而且保证会更快结束战事。”
文帝打量着她,她也微微抬头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二小姐不怕?”季罂摇摇头:“阿姐说了,无论是为了国还是为了家,臣妾总要出一份力的。”文帝假意叹了一口气:“朕真是奈何不了你们啊,好了,准许你助武安侯一力,不过,朕丑话说在前面,顶多给你两个月的时间,若是没有听到捷报,朕会让人带你回来,而且到时候你们武安侯自行前来请罪。”
季罂松了一口气笑着答应。二人走出未央宫才放松警惕,季槐拉起季罂的手:“夭夭,战场你都没有去过,到时候你该怎么办呐?”季罂微微一笑:“阿姐放心,阿姐都参加过那多场战事,这次也该我为咱们武安侯府出一份力,有国才有家,也该我为国效力了。不过阿姐你想想,到时候黎民百姓会为阿父和我的回归啊喝彩庆祝,这更应该是我的幸事。”
季槐捋了捋她的发丝:“夭夭,长公主背信弃义了对吗?”季罂才才想起这事,眉眼一片冰冷:“也不算是,长公主一直都不算是我们的友,不过现在看来倒觉得,我上一世的推论是错的,说不一定长公主是与宁渊一道的。”
文帝看着二人走出未央宫:“老四出来吧。”祁钰从屏风后走出,“你看看你们一个二个的,现在满意了?”祁钰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父皇,二小姐并未去过边疆,怕是受不了啊。”文帝回头看向祁钰:“你难道不知道朕是什么意思吗?”
祁钰跪在他身前:“父皇想削弱武安侯的方法有很多种,为何偏要选这种?武安侯年事已高,明明不是最佳人选的,父皇是儿臣多嘴,明明当年您与武安侯的关系那般好,他定时不会背叛您的,儿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文帝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恼火,手掌拍在他的脸上,祁钰的思绪一时间滞空,他抬头看向文帝,“朕看你真的是糊涂了,你知道什么是人心不可测吗?你知道对方到底是君子还是伪君子吗?江山易攻难守,你不知道吗。”
祁钰眼中噙满泪水:“父皇,儿臣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向您提过请求,不过这次儿臣请求父皇就当为了少时的您放过武安侯吧。”祁执然的眼神忽然恍惚一下,少时?少时的他们没有顾虑,只想着兄弟几人怎么实现心中理想,的确没有季恒也没有如今的文帝,祁执然抿了抿嘴:“祁钰传旨。”
祁钰连忙擦干脸上的泪水,眼神中带着希翼的光芒,“武安侯此次出征朕甚是欣慰,不过爱卿身边确实少一位军师,宁国府世子宁渊天资聪慧,特令宁渊随爱卿一道前往边疆。”
祁钰的笑容僵在脸上,准备回话时文帝就派人将其拖走,“父皇,不要父皇!武安侯会死的,季罂也会死的。父皇就当儿臣求您了,收回成命!”殿外传来祁钰的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