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晌午江淮景带人闯进了宁国府,宁家上下全跪在前堂,江淮景显示令牌:“本官受陛下之命,前来缉拿陷害先后之人——宁宇辰。”
宁宇辰有些惊慌的看向江淮景,额头不断撞击地面:“大人,望大人明察啊。”江淮景看了一眼宁渊,那人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要抓的不是自己的亲爹,宁宇辰也仿佛知道了什么,连忙爬向宁渊:“渊儿,你就这么狠心看着我被他们抓走?”
宁渊这才抬起头来,表情似乎有点痛苦道:“父亲,儿也不愿看到这样,但皇命不可违啊。”宁宇辰似乎有些呼吸急促,气功心血的晕了过去,宁渊看着他倒下去的身影对江淮景道;“大人,还望照顾好臣的父亲。”
江淮景明明看到宁渊那一抹得意的笑容,谁猜不到皇帝的意图,只是暂时想让宁国府牵制住武安侯府不动他而已。江淮景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让下属将宁宇辰带走。
侯府的庭院中,大雨倾盆,落在青石地上,泛起圈圈涟漪,两人慌忙的穿过回廊,“夭夭不好了。”季槐敲响季罂的房门,季罂快步打开门,满脸疑惑的问她怎么了,“两件事,其一陛下想让阿父前往边疆抵御外患,第二件姑母的事陛下将罪名安在宁国侯的身上,皇后与宁渊都相安无事。”
听到这些季罂扶在门边的手捶了下去:“看来我们这一局败了,快,我们进宫,找四殿下还有长公主帮忙。”说着连忙命下人备马。两人轻盈跃上马背,扬鞭策马,疾驰而去。
“殿下,门外武安侯府双姝求见。”祁云躺在美人榻上吃着刚进贡的葡萄,“不见,就说本宫身体有羕。”那侍女来到殿门向季槐和季罂行礼:“二位小姐请见谅,殿下这几日身体抱恙,恕不能见二位。”季槐和季罂双双跪下:“殿下,请救救武安侯,求您了。”那侍女摇摇头关闭殿门。
二人瘫坐在地上,季罂咬咬牙,眼神淡漠,神情麻木:“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二人来到未央宫,不一会儿孙南涧出来:“二位小姐请吧。”
姐妹俩对视一眼后便前往,她们见到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手中的奏折,“臣妾拜见陛下。”文帝抬头看了她俩一眼后轻笑道:“起来吧,若朕猜得没错可是为了武安侯的事而来?”
季槐上前一拜:“正是,陛下,臣妾的父亲年事已高,上战场时已不如往日般骁勇善战,望陛下派臣妾的阿兄或者臣妾前去。”文帝将奏折放下,手撑着膝盖微微前倾:“世子正在训练禁军,你呢可是个小丫头,虽听说上次击退西疆你帮不小的忙,但总让一个小丫头出战,不免让别人说朕没有人才了啊。”
季槐的目光坚定:“陛下,谁说女子就不是人才了,臣妾虽为女子,但臣妾并不比那些男子差,不是臣妾说大话,臣妾打的仗比很多男子还要多,国难在前,臣妾定要出一份力,家危在即,臣妾义不容辞。”祁执然看着那双目光仿佛在与季雪烟遥遥相望,那时那条白绫赐死她时,她也是一样的眼光说着自己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