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罂也不愿多说准备离去时又想到什么蹲在他面前为他疗伤。
她的耳畔突然响起他的声音:“为何还要于我包扎,你明明很讨厌我的。”季罂两耳不闻,只是专注的做着自己的事。
包扎完之后才抬眸看向他,对上他的眼睛时,只能看到那双眸子明亮深沉,就像一池柔静清澈的湖水,季罂立马起身退后几步:“再怎么讨厌也不能不尽责,而且再怎么说你也是受命跟着阿父一起的。”
说着便快步走开了,宁渊看着她跑开的背影,又看看自己被包扎过的伤口,他还是很贪恋自己清醒的时候,他也不想自己成为那种人,但是无论他怎么反抗,都还是无济于事。
宁渊的耳畔传来士兵的声音:“小姐,小伤而已,您歇着我们自己来就行,别看兄弟们都糙手糙脚的,但这点儿事儿我们还是可以的。”
“别乱动,”季罂看了一眼那个士兵,“第一呢,阿父说过,再平常的时候大家叫我阿罂就行,战场上的性命无贵贱,第二呢虽说这是小伤,但小伤也是伤啊,你们是报国之人,是阿父的左膀右臂,阿父的左膀右臂受了伤我怎能坐视不管呢?”
夜色已深,季恒让大家先休息一晚,火星照遍营地。“阿罂。”听着熟悉的声音叫着熟悉的名字,本应该是亲切的感觉,但季罂听着倒觉得厌恶,宁渊坐在她身侧看着她那张无语的脸:“怎么了,你不是说大家都可以叫你阿罂吗?”
季罂嘴角微微抽搐:“您说。”宁渊轻咳一声:“你觉得此次刺杀是何人派来的?”季罂拿起手中的木棍戳了戳眼前的篝火:“世子觉得呢?”
“不必如此,叫我宁渊就行,不是听说遂安县与四殿下关系极好?”
“你觉得四殿下如此愚笨?第一四殿下背后是我们在支持,你凭心而论他会断了自己的右臂吗?第二此次刺杀出征的报国将士并非小事,能做出这种蠢事的没几个人,最后一点就是我早于四殿下私定终身,他,不会害我们。”
听到她与祁钰私定终身时宁渊倒是有些松了口气,看来这一世她会有人庇护的,也会幸福。
见他不语季罂倒觉得无趣,准备扔下棍子时身旁的人说道:“我觉得这次是我害了兄弟们。”
季罂有些震惊的看向宁渊,火光摇曳间,她看到宁渊认真的眼神,“我觉得此次刺杀是冲我而来的。”
季罂紧皱眉头,那就不对了,这朝堂之上如此愚笨之人并没有几个,而且与他对立之人又没有几个有此等权力之大的人,难道是···。
风铃声渐起,一双手抚摸着怀中的猫,那人窝在美人榻上慵懒的问下人此次的进展,那人颤颤巍巍的说着过程,还未说到失败时就被暗针杀害,他掏了掏耳朵:“真没意思,盯紧些,还有很多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