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宁国府外停驻,一入眼便是那两座庄严的石狮子,季槐和季柏站在门前:“阿兄,此次一去不知要多久,你要保重,还要等着我们回家呢。这家你得守好了,要是看到家里面缺斤少两我可是要拿你是问哦。”
季柏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此次路途遥远,不知何时能回来,陛下虽派了些人手保护,但还可能是防不胜防啊,帝姬贵为魏国的将来,无论是江湖中还是朝堂上还是不少人肯放她走的,并且朝中也有人说让他们魏国人自己来接,不然出了事都是晋国的责任,此次可谓是任重道远,阿兄只希望你能平安归来 。”
“知道了知道了,姩姩来了,不跟你说了。”季槐看到沈云姩的身影从远处跑来连忙迎上去:“怎么了?别着急缓口气。”
说着拍拍她的背帮她顺气,“来这儿不只是为你送行,还要告诉你,你这次会遇到阿伦廓尔。”
阿伦廓尔,阔别已久的名字再次响入耳畔,沈云姩握着她的手:“这些都是你杀了他的时机不是吗?”
“你不明白,如果现在不是在战场,无论在哪,用什么身份都杀不了他的,因为这样会引起两国战事,到时候阿父和夭夭辛辛苦苦打的胜仗就是一场笑话,那些边疆的百姓也会受苦,一己私欲造成的痛苦是不可估量的,所以我只能尽可能的避开。但是宁国府就不一样了,宁国府是国家朝内之间的事,而且宁国府有陷害先后的嫌疑。”
沈云姩看着她悲愁的脸色,宽慰她:“放心了,你们都会得偿所愿的,”忽然她想起什么连忙拉着她:“一会儿让季柏写一封信给阿罂,让她尽可能的让宁渊爱上她,不然她会死的。”
季槐很是疑惑为什么要让宁渊爱上夭夭,而且那个人渣根本不配爱上她的夭夭,沈云姩眼看季柏在催促季槐就言简意赅的说道:“宁渊是改变这必死结局的重要一环,单凭一人的力量根本完不成逆天改命,要所有主要人物齐心协力想要做成一件事。”
季槐只听到了前两句就被季柏拉着上了车,裴周辞赶来的时候车子已经走远了,季柏有些无语的看着他身上的大包小包,裴周辞挠挠头:“陛下不准我去,但我又害怕阿槐路上缺东西,所以就快马加鞭的赶去买,但没想到还是没有见到阿槐的最后一面。”
这时季槐的声音响起:“阿辞你个笨蛋,等我回来。”季槐将身子探出车轿,冲他们挥手。
沈云姩准备回府时正好路过县衙大堂,看到很多百姓围在门口,她上前打探消息,原来是刘府,徐府和许府三家的小少爷奸杀了一个小女孩,不过那女孩是孤儿没有亲人在场,只有发现小女孩尸体的几位老人在为其辩护,眼看那县令准备屈打成招,沈云姩立马举起令牌:“吾乃兵部尚书沈一哲之女沈云姩。”
人群中立马让出一条道来,说实在的她心里也很忐忑,但她绝对不能放任这几个恶魔留在人世间,不过说实在的这种感觉的确有点儿小刺激,怪不得那些主角喜欢这么干。
那县令看到后使了个眼色让下人拦住她,沈云姩眼看被那些人拦了下来就扬声道:“楚县令就是如此判案的吗?那此事我可要跟阿父说说了。”
作势准备转身离开,那个被称为楚县令的立马叫住她:“哎呀沈姑娘啊,刚刚本官老眼昏花没有认出沈姑娘真是抱歉。”
沈云姩走上堂扶起那几位老者:“所以要不是我这位沈姑娘,那这桩案子,您准备怎么判呢?”
楚县令慌乱道:“这几个只是孩童,怎么可能杀害那个女孩,再者说总不能用三个皇亲国戚的孩子去赔一个无身世无背景的姑娘吧。”
楚县令连忙跑到她身边慌乱的说着,沈云姩忽而怒语:“凭什么让受害者这般冤屈?人命何时分过贵贱?按你这么说如果这三人杀害了在场的百姓,你是不是还会说他们都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