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险峰对孙陶道:“刘贵勋和邓花花的事儿,不能光传个信就了事,你去安排一下,找个酒楼厢房,我亲自给他们作媒,让两人见个面。” 孙陶领命而去,很快便定下城中颇有名气的 “悦来居” 二楼雅间。
暖阳洒在 “悦来居” 朱漆门楣上。郭险峰带着刘贵勋早早等候在厢房内,桌上已摆满精致的酒菜。不多时,孙陶领着邓花花到来。邓花花身着淡青色襦裙,青丝挽成简单的发髻,斜插一支白玉簪,虽素净却难掩清丽容貌。
刘贵勋见邓花花进门,立刻起身相迎,脸上堆满局促又欣喜的笑容,耳朵都涨得通红:“邓姑娘,快请坐。” 邓花花微微颔首,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郭险峰,又迅速垂下眼帘,安静落座。
郭险峰笑着打破僵局:“邓姑娘,刘贵勋为人踏实勤恳,如今也有了营生,是个可靠之人。你们年轻人,多聊聊。” 刘贵勋忙不迭点头,绞尽脑汁找话题:“邓姑娘在回春堂当药师,一定见多识广,我…… 我对药材也有些好奇。”
邓花花轻轻搅动手中的茶盏,语气淡淡:“不过是些寻常事务,没什么可说的。” 刘贵勋碰了钉子,脸上笑容僵住,求助般看向郭险峰。
郭险峰只当邓花花是害羞,继续劝道:“邓姑娘,刘贵勋是个实诚人,日后成了家,必定会对你好。”
孙陶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二少爷亲自牵线,这缘分可难得。”
邓花花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发白,终于抬起头,目光直直望向郭险峰,眼中似有万千情绪翻涌:“郭二少爷,婚姻大事,讲究个两情相悦。”
她顿了顿,声音发颤,“若心中早有倾慕之人,即便旁人再般配,又有何用?”
厢房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郭险峰一愣,似乎想从邓花花炽热又哀伤的眼神中读懂她的心意。
刘贵勋面色煞白,如遭雷击,手中的酒杯 “当啷” 一声掉在桌上,酒水溅出。
孙陶见状,慌忙打圆场:“邓姑娘这话说的,感情也能慢慢培养……”“不必了。” 邓花花站起身,福了福身,“多谢二少爷费心,只是这婚事,恕我难以从命。” 说罢,转身快步离去,只留下满室尴尬。
郭险峰望着邓花花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刘贵勋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椅子上,这场精心安排的相亲,因邓花花难以言说的暗恋,惨淡收场,而由此引发的波澜,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