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慢地开口，“你说，我妻子死前联系过你？让你来家里给她收拾遗物？”

这借口是云千月刚刚在小区门口用的，因为张思源对外宣称妻子是压力太大，所以自杀而死，那么提前告知专业人士来收拾遗物也说得过去。

只是张思源很警惕，他目光落在月财身上，“你，也是专业人士？”

月财超前两步，一脚踹在张思源肚子上，把人踹进门，云千月跟上，顺便把门关上，“听说你吸毒？把来源告诉我。”

张思源被踹倒在地上，捂着肚子，一脸不可置信，“你们是谁，我告诉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我可是个律师，我要让你们牢底坐穿！”

月财冷笑，一脚踩在张思源心口，狠狠碾压，“问你什么就说，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不，都不需要我动手，你老婆看着就挺想杀你的。”

“我老婆？”张思源慌张起来，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我老婆是自杀，她得抑郁症了，临死前嘱托我照顾好我们的女儿，怎么可能想杀我。”

女鬼冲上前，“你撒谎，我没有，不是这样的。”

云千月头疼，这个女鬼，骂人都不会，何况她虽然是被杀，但是太软弱，连戾气怨气都凝聚不起来，张思源就是个普通人，根本听不见也看不见。

月财一脚踹在张思源下巴，“明明是你，欠一屁股债赌债，你老婆卖房卖车的为你还债，不过是想给女儿留点家底，你都惦记，最后还杀妻！”

“啊——”张思源捂着下巴惨叫，吐出一口血，混着牙齿，指着月财，“你，你胡说八道，我没杀……”

“没杀老婆？”月财又在他胸口踩两脚，传来骨骼断裂的响声，“死人渣。”

云千月环顾四周，这地段这楼层这大气的落地窗，可比她要买下来给王燕的那房子好多了。

女鬼跑到女儿的房间，并没看见女儿，急了，冲出来质问：“女儿呢，你把女儿送到哪里去了？你这个畜牲！”

“你女儿呢？”云千月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张思源，“你最好一次性，把你知道的都说了，我可比她暴力多了。”

张思源朝沙发爬过去，沙发有手机，他要打电话报警。

云千月一脚踩在他手背上，用力碾压，手指骨头生生被踩碎。

张思源惨叫，抬起另一只手捶打云千月，后者踹在他腰侧，把人踹飞出去，狠狠撞在茶几上，茶几被撞到，玻璃桌面砸碎。

即使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这里是一梯一户，而这一层只有张思源一家人，隔音效果也好，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他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猛地吐血，这次的血是因为内脏出血，比刚刚的下巴受伤严重多了，他再也不敢抱有侥幸心理。

“女儿，我送人了。”

“送人？”女鬼抓狂，死了几天，怨气和戾气都没有生出来，而这一刻，却从心口生出浓重的怨气，瞬间爆开，手指成爪，长出尖锐的十多厘米长的指甲，朝着张思源的心口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