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既然入了王府,日后便该安分守己些!毕竟这世间没有哪个男子能容忍自己的枕边人心里装的是旁人,夫人说呢?”
沈蒹蒹猛然一惊,这才知晓自己昨日的无心之言怕是已被刘祺听了去,且当了真!
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啊——
自从与刘祺成婚后,她与平宁殿下一清二白,刻意保持距离,就连单独话语皆是隔着一车之帘。
天地良心,她虽顽劣,但也知晓该坚守妇道,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刘子季的事情啊——
哦,还有孟修文,那货可是凭空消失了整整四年啊!
自己若真要与孟修文发生点什么,此刻哪里还有他刘子季什么事!
如此想来,沈蒹蒹郁闷不已。
“是你在殿下面前胡说八道,挑拨是非?”
何颜夕冷笑道:“南阳夫人敢做不敢当么?事实摆在眼前,何须我来挑拨?”
是了,昭仁宫之事她确实有替刘熠讨回公道的嫌疑。
可那是皇后与许氏不仁在先,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顺便替受屈的刘熠与祥妃洗清冤屈而已。
再者,当日不管换成何人受冤,她本就深陷其中,自不会坐视不理!
如今她心里、眼里全是那个让她欢喜、让她忧愁的登徒子!
那人是瞎了,看不到么?
要怎样才能让刘祺相信自己对他的一片赤诚之心呢!
沈蒹蒹可不想因为一个误会,白白错失成为都城首富的好机会啊——
懒得与自己的手下败将浪费口舌,何颜夕趾高气扬的哼道:“殿下还等着妾身去跟前贴身伺候呢,妾身与夫人就此别过。”
何颜夕满脸不屑地与陷入沉思的沈蒹蒹擦肩而过时,颇是过分的故意撞得沈蒹蒹踉跄不稳,心乱如麻——
“姑娘——”
莺歌小脸一皱,连忙上前来扶她。
“姑娘三思啊!姑娘此时不宜离开雪院啊!姑娘此时离开,不是明摆着给旁人腾地方么?”
沈蒹蒹愁眉不展,连连唉声长叹——
她也不服气啊,可是出都出来了,再找什么借口打回去呢?
沈蒹蒹心事重重,实在不甘心将唾手可得的金山银山拱手相让——
如今她寄人篱下,身不由己,再想入朝为官已经没了可能!
眼下盘踞在刘祺身旁谋取私利与钱财乃是明智之举!
所以,此时离开这里确实不理智!
胡思乱想间,突然听到先前那位替何颜夕去向刘祺讨要步摇的侍卫立在院子外粗声粗气的转述道:“主公让属下转告何夫人,主公昨日在榭水轩左右不过一杯茶水的功夫,委实没有机会让何夫人将步摇落在主公这里……”
那冒失的侍卫想必是挨过骂的,此刻的声音尤为的如雷贯耳。
“主公还说何夫人不必每日费劲心思来雪院叨扰,主公忌口严重,不是什么俗物皆愿入口的。”
“何夫人若是有心,日后当安分守己,择善而从,万不该自作聪明,再生什么不该生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