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和第四次是我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我曾经两次从家中逃离,其中一次甚至已经步行到了数十公里外的火车站,或许是那个时候,我才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内心深处对于家的渴望,以及过于渴望却无法得到的绝望。那个时候,我曾经试着和父亲沟通,他听不清。
第五次和第六次是我上周或是上上周拒绝父母的请求,拒绝他们希望我去帮助他们的请求。通宵达旦,我在精神上和肉体上已经无法再承受“工作”,我将缘由说出口,明确地拒绝了我的母亲,拒绝了我的父亲,他们听不见。
第七次,是我某次搭乘父亲的车,父亲不断地在车上跟我诉说种种他的近况,如往常一样吐露心声,将苦水一如既往地向我这里倒,一如既往不在乎我的感受,也从未征求过我的同意。那个时候的我身心俱疲,不过期望一点点的安静,将我的要求,我的愿望,告诉父亲,他听不见。而当我说:“母亲和他说的话都是‘屁话’!”,他却可以听见了,甚至因为“屁话”这两个字感到愤怒,冲我发火,训斥我...我那个时候真想笑啊...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父亲的耳朵...可以自己擅自决定什么是想要听见的词汇,什么是不想要听见的词汇...
第八次,是我上周四下午和母亲的沟通,她口若悬河,一如既往地告诉我生活不易,社会不易...我的母亲从来都是这样的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什么都懂,自己什么都是对的。不论自己做事多么的糟糕,总会以自己是“好心”“善意”来伪装自己,或者她真的以为自己是“好心”“善意”,那就只会更可悲,更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