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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矜练完后满头大汗,这套剑法,秘诀和招式是相反的。
郁矜坐在石墩前,把寒英剑随手抛在石头前,擦擦汗,歇了一会,又站了起来在山洞里转,看着这些石壁上的火柴人,把他们的一招一式都记在了心里。
这些做完后,才又拾起来寒英剑,一路御剑飞向祈魔殿,路过云熔那家医馆的时候,他让寒英剑停下,从剑身上跳落下来。
郁矜走到医馆子前,看着上面两个大红灯笼,喜气洋洋的,他盯着红灯笼看了一会,才抬脚走向医馆子里。
云熔听见了脚步声,皱了皱眉,又松开,头也不抬,在凳子上给一个三四岁的小孩梳头发,他说道:“今天不看病,有什么问题先回吧,反正死不了,哪疼了哪痒了也能忍忍不是?”
郁矜:“是我。”
云熔听到声音,愣了一下,一下子知道了来人,这声音极具辨识力,声线干净,温凉如水,想是只听一声,便足以铭记一辈子。
“你怎么来了?”
云熔站起身来,又往少年身后探去目光,没发现那个鹰钩鼻神经病男人,松了口气,有些发冷的声音瞬间柔和下来。
“怎么了吗?”
郁矜回想了一下在山洞里看那些字画的感觉,说道:“我失忆了,想恢复记忆,我只知道‘幻境’这两个字是触发词,我想,我忘记了一个人,或者一件事,关于这些相关记忆都淡去了,我想您是大夫,或许知道有些法子……您有什么好的方法吗?”
云熔:“真傻,正是因为痛苦的回忆,你才这样失去触觉,现在大致在慢慢恢复的过程,你却偏偏想要回忆起来那些让你痛苦的事情。”
郁矜:“嗯。”
云熔:“……”
他看着郁矜站得笔直,这样看去乖巧得不行,安安静静的,好像云熔不说出一个法子他就不走开一样。
云熔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无奈地笑道:“好吧,好吧,倒是有一个法子,你说可能和幻境有关,去找找有和你一起去的人,问问不就得了,再不然,我给你开几副猛药,吃了后痛觉加倍,这种恢复记忆的办法就是靠试出来的,遭受巨大冲击时就会选择性淡忘一些让自己痛苦的东西,那么,情景再现,这是个百试百灵的法子。”
郁矜沉思片刻,说道:“开药吧。”
……
郁矜去了祈魔殿,马昭昭见他来了,从祭坛上跳了下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剑,走到郁矜面前,先是给他把脉,感觉脉象平稳后,才退后三步,说道:
“不错,与人对招的时候,时刻提醒自己,要,心静如水,知道吗?”
郁矜唤出寒英剑,心里默背招式口诀,嘴上回答道:
“知道了,四师兄。”
马昭昭:“那便开始吧。”
“噌”地一声,是刀剑出鞘的声音,虽然是和一个尚在生长期的少年对打,他却下手毫不心慈手软,他知道,现在心软半分,以后郁矜的危险便多少一分。
他剑剑要命,郁矜能感受到那刀剑上传来的凶猛杀意,他神色依旧带着几分颓意,动作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利索地避过了马昭昭的杀气腾腾的利刃。
马昭昭见他脸色仍然有些慵懒之意,以为他并没有认真应战,当即攻击势气越发狠厉。
郁矜在躲避时退闪不及,胳膊上被划出一道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