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垃圾堆里捡到宝(1 / 2)

凌晨四点半,城市像被按下暂停键的老旧磁带,路灯在薄雾里泛着昏黄的光,照得街道坑洼处的积水像撒了一地的碎铜烂铁。而我的出租屋,正遭受着一场 “地震”—— 女房东王姐的拳头砸在门板上,震得墙皮簌簌往下掉,连门框都发出 “咯吱咯吱” 的哀鸣,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陈皮!你个小兔崽子再不开门,信不信我把你连人带床扔到垃圾站去!” 王姐的声音像把生锈的锯子,硬生生划破寂静的夜。我从床上鲤鱼打挺般弹起来,脑袋差点怼上天花板,睡眼惺忪中,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拆迁现场。倒不是怕被扔出去喂流浪狗,主要是这张铁架床可是我在二手市场跟大妈砍价半小时才淘来的 “宝贝”,要是散了架,以我这捉襟见肘的经济状况,指不定又得在地上睡好几天。

我一边手忙脚乱地套上那件洗得发白、袖口都磨出毛边的牛仔裤,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这王姐,天天追债比闹钟还准时,再这么下去,我都能去参加马拉松比赛了,项目就叫‘被房东追着跑’。” 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我感觉自己像被雷劈了 —— 微信余额 53.7 元,工资还得三天才到账。看着这可怜巴巴的数字,我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未来三天,只能抱着自来水龙头,啃着空气充饥的惨状。

苦着脸环顾四周,这间不足十平米的小窝,简直就是 “破烂博物馆” 的分馆。那张铁架床,躺上去就跟睡在会唱歌的摇篮里似的,吱呀吱呀响个不停,仿佛在为我的悲惨生活伴奏;缺了条腿的衣柜,被我用三块砖头垫着,每次开关柜门,都得先给它喊口号加油打气,不然它就跟个耍脾气的孩子,死活不动弹;还有那张摇摇欲坠的木桌,上面摆满了泡面盒,像极了一座微型垃圾山,凑近了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酸菜味,仿佛在诉说着我这些日子的 “丰功伟绩”。

“砰砰砰!”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还伴随着王姐的怒吼:“别装死!今天不交钱,我就把你的东西全扔出去喂老鼠!”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推开锈迹斑斑的防盗窗,一股混杂着腐烂食物和排泄物的恶臭扑面而来。顾不上那么多,翻身跳了出去。\"哎哟!\"落地时左脚踩到一个空易拉罐,我整个人向前扑去,重重摔在一堆黑色垃圾袋上。几个袋子破裂,散发着酸臭的厨余垃圾撒了一地。 “喵 ——”,一声尖锐的猫叫从墙角传来,那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又透着一丝凄凉,仿佛在说:“兄弟,你这日子过得比我还惨啊!”

我扭头一瞧,好家伙!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像两颗会发光的桂圆,在黑暗中直勾勾地盯着我。那眼神,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窘迫和无奈。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瘦得跟麻杆儿似的黑猫,浑身脏兮兮的,毛发打着结,活像个流浪多年的 “犀利哥”,尾巴却翘得比旗杆还高,颇有几分 “乱世枭雄” 的派头。它蹲在窗台上,歪着脑袋打量我,那眼神,活像在看一个傻子,仿佛在说:“就你这熊样,还能在这破地方混下去?”

我蹲下来,和它平视,笑着说:“兄弟,你也被生活追着跑?要不咱俩组个‘难兄难弟’组合?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半口猫粮!” 黑猫似乎听懂了我的话,轻轻 “喵” 了一声,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在我脚边蹭了蹭,那柔软的触感,让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仿佛在这冰冷的世界里,终于找到了一丝慰藉。

我一咬牙,冲进 “便民” 小超市。超市里的灯光惨白惨白的,照得货架上的商品都没了生气。我像个迷失在沙漠里的旅人,在货架间穿梭,好不容易找到宠物区,目光一下就被角落里的猫罐头吸引住了。拿起罐头一看,价格标签上 “49 元” 的数字刺得我眼睛生疼,感觉那数字都在嘲笑我:“就你这点钱,还想买?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