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昨天算什么(1 / 2)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时,祁北屿已经醒了。

他眨眨眼,适应了一会儿光线,转头看向身边还在熟睡的鹿卿。

黑发男人侧躺着,半边脸陷在枕头里,睫毛在眼下投出小小的阴影。

祁北屿盯着看了会儿,突然伸手戳了戳对方的脸颊——软的,温热的,真实的。

不是梦。

这个认知让祁北屿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俯下身,轻轻咬住鹿卿的下唇,用舌尖那颗金属小珠蹭了蹭。

“唔……”鹿卿在睡梦中皱眉,下意识要推开这个扰人清梦的“东西”。

祁北屿趁机加深这个吻,直到鹿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早安。”小疯子得意地退开,舔了舔嘴唇,“我的玩具。”

鹿卿的大脑还处于开机状态,呆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猛地坐起身,被子滑到腰间,露出上半身——睡衣纽扣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两颗。

“你……”鹿卿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几点了?”

“七点半。”祁北屿跳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开始翻找自己的衣服,“我得回去换衣服,今天有个董事会。”

鹿卿揉着眼睛,看着这个昨天半夜踹门进来的疯批现在精神抖擞地在他房间里转悠,一时间分不清哪个更荒谬——是祁北屿的理直气壮,还是自己居然就这么接受了现状?

“门……”鹿卿指了指客厅那扇惨遭毒手的门。

“叫人修了。”祁北屿套上黑色t恤,头发乱得像被雷劈过,“八点来人。”

鹿卿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昨晚那个吻算什么?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祁北屿大半夜跑来就为了睡一觉?分手炮?

不对,他们根本没有到那一步,甚至两个人从未袒露对对方的喜欢,小疯子还把他当玩具,而他还是迷茫的,不知道应该相信这个差点掐死自己的人,还是直接跑路。

似乎看出他的困惑,祁北屿走过来,单手撑在床头,俯视着他:“有问题?”

距离太近,鹿卿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混合着晨起的温热气息。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没有。”

“撒谎。”祁北屿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你每次撒谎,耳朵都会红。”

鹿卿拍开他的手:“滚去开你的会。”

出乎意料的是,祁北屿竟然乖乖听话了。他后退两步,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扔到床上——一把车钥匙。

“晚上来接你。”祁北屿转身走向门口,“别乱跑。”

鹿卿盯着那把印着保时捷logo的钥匙,一时语塞。

这算什么?包养信物?还没等他问清楚,祁北屿已经潇洒地挥挥手,离开了卧室。

片刻后,公寓大门传来“砰”的关门声。

鹿卿倒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尖叫。枕头上有祁北屿留下的味道,那种独特的气息,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个小疯子,来去如风,搅乱一池春水后拍拍屁股走人,还理所当然地宣布晚上要来“接他”?

最可怕的是,鹿卿发现自己竟然在期待。

浴室镜子前,鹿卿瞪着脖子上新鲜出炉的红痕,咬牙切齿地系紧衬衫最上面的扣子。

那个疯批绝对是故意的,明知道他今天要去医院!

门铃适时响起,修门的工人到了。鹿卿一边监督他们工作,一边给鹿昭发消息说自己会晚点到医院。

手机震动起来,是祁炎发来的信息:「小屿今早心情很好,谢谢你。」

鹿卿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不知该如何回复。谢他什么?谢他当人形抱枕?谢他被啃了一脖子印子?

最终他只回了个“嗯”,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

修门工人效率很高,不到一小时就换好了新门,还贴心地帮忙清理了旧门的残骸。鹿卿刚付完钱,门铃又响了——这次是鹿昭。

“你没事吧?”鹿昭站在门口,目光在鹿卿脖子上扫了一圈,欲言又止,“他……”

“我很好。”鹿卿打断他,拿起外套,“走吧,不是要去医院吗?”

电梯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鹿昭几次想开口,又硬生生憋回去的样子让鹿卿想笑。最终,在停车场走向车子时,鹿昭还是没忍住。

“他……强迫你了吗?”鹿昭压低声音,像是怕被人听见。

鹿卿正在喝水,闻言差点呛死:“什么?”

“就是……”鹿昭做了个含糊的手势,耳根发红,“你知道的……”

鹿卿抹了把嘴边的水渍,又好气又好笑:“大哥,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我是担心你!”鹿昭难得提高了声音,“那可是祁北屿!谁知道那个疯子会……”

“他没强迫我。”鹿卿拉开车门坐进去,系好安全带,“我们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