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信死死盯着她,咬着牙道,“我认,是我对不起阿月,我当年……”
父母下放,亲戚冷眼,谁都不肯出手帮他和他姐。
后来,父母死在牛棚。
他们姐弟迎来了下乡。
他姐一介女流,他不敢让他姐下乡受苦,就自己去了。
他当年对阿月是真心感激,也是真的存过跟她过一辈子的想法。
但,人心善变。
他九死一生考回来,拼了命的努力学习,往上爬,却远不及得红二代千金青睐,人家一句话来的更快。
他确定他贪慕虚荣,他几乎没挣扎就选择了一条能让他少奋斗十年的路。
事实上,他也成功了。
金钱、地位、权力他都得到了。
只是,他想要的更多了。
“……是我背信弃义在先,是我对不起阿月。”
女人冷笑,“你认就行,你工资的三分之一,以你现在的地位不多,钱你给我,我可以不出现在你现在的妻子跟前。”
“不可能。”
郑怀信与女人对峙,“钱我能给阿月,不能给你,你到底是谁?”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
女人看着他,问,“我们虽然没见过面,但阿月肯定提起过我,且不止一次。”
“阿月提过你?”
郑怀信愣住,透过女人那张脸,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阿月窝在他怀里,笑盈盈跟他话家常的画面。
“你是……”
郑怀信呼吸急促,只觉答案呼之欲出。
女人满眼嘲讽看着他。
郑怀信的眼睛忽然睁大,叫出女人的名字,“你是阿琴!阿月的姐姐,那个嫁出去好几年都没回过娘家的阿琴!”
“我是阿琴还是阿月,取决于你。”
郑怀信盯着她,目光有些冷,女人毫不在意,甚至一点不掩饰对郑怀信的瞧不上,“要你给钱你舍不得,闹大你又怕丢你的脸面,怎么,郑大秘书就不怕你媳妇娘家闹起来,你仕途尽毁?今天的秘书,明天的副镇长,后天的京城城市市、长……”
“你怎么知道我在市政厅当秘书的?你们远在东北,来到京城直接打车来了市政厅,是不是有人告诉你的?”
女人看着他,但笑不语。
郑怀信有些恼怒,“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
“郑怀信,我想让你知道的不用问,到时间我就会告诉你,我不想让你知道的,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
女人迎上他满眼冷冽,“你可以顾左右言奇谈,也可以选择不给钱,那你可要做好回家面对你现任妻子,与她娘家人的问候,还有……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你想干什么?”
“你觉得你现任妻子会愿意帮你养儿子?她娘家人容得下一个惦记他们女儿家产的孩子?还有,你的副镇长还要不要了?你们领导只给你三天时间,郑怀信,你现在纠结的不该是我是谁派来的,而是拿钱消灾,我拿了钱自然会离开!”
郑怀信眸子微眯,“你离他们远一点!”
“可以,给钱。”女人伸手。
郑怀信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你是钻到钱眼里去了吗?阿月温柔可人,善解人意,你跟她,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