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收回去。”
许亦雪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就算是脾气再好的猫,都经不起接二连三的逗弄,更何况她是一个脾气不太好的人。
“不。”
“赵灿我要带走。”
沈松月从一开始就知道,想要把人带走,没有办法绕过许亦雪的。
“你在说什么?”
“赵灿是我的……”
最后几个字卡在喉咙中,却说不出来。
情人吗?还是女朋友……
可她又怎么会说女朋友,她才不要和赵灿这种人成为恋人关系,当一辈子的宠物和玩具还差不多!
“说不出来吧,说不出来就让我们走带走她。”
“许亦雪,你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的心,又有什么必要强留赵灿?”
许亦雪却依旧寸步不让,但已经开始掏出手机,很明显是打算通知自己的保镖。
她的保镖就在隔壁,在这栋公寓单独准备的房间之内,只要一句话的事情,就可以赶过来。
但是沈松月的速度却比她更快,直接伸手夺过手机,许亦雪下意识收手,却比不过眼前这只迅捷如豹的女人。
对方抓住了她的手机,也完全踏入屋内。
许亦雪既然敢开门,就是做了准备的。
她抬手,取出自己一早就放在桌上的水果刀,刀身长又窄,刀刃处磨得很亮。
作为水果刀的话,真有一点太过锋利了。
“沈松月…你和我是一类人,你怎么会不明白我对赵灿的想法呢?”
当初,沈松月要娶昏迷不醒的楼雾时,所有人都在说她是疯子,还有不少人说她竟然为了钱财,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可以给的出去。
这种人干什么不成功?
但只有许亦雪明白,钱财对于沈松月来说,只是吸引力最小的存在。
对方是真的打算娶一个植物人的妻子,只是因为喜欢,只是因为心里病态的依恋。
没有人会和自己厌恶的人做最亲密的事,如果一边滚着床单,一边说讨厌。
要么是死鸭子嘴硬的不承认。
要么就是贱,纯粹的贱。
不喜欢还要在一起,纯粹给自己找罪受。
沈松月和许亦雪都是属于半分委屈受不得的人,不用想都知道,她们肯定是属于前者。
“我明白啊。”
“可是…我已经答应雾雾,对方给我最诱惑的报酬,我替她做这件事。”
沈松月看着那逼向自己的尖刀,心里却没有半分害怕,抬手抓住了许亦雪匕首刀柄的前端。
她的手掌心一部分捏着刀柄,一部分捏着刀刃。
但却仿佛感知不到疼痛一样,任由刀刃刺进皮肉,任由鲜血流淌,硬生生将水果刀给抢了过来。
“许亦雪,反倒是你……”
“怎么认不透自己的心?”
沈松月反握住水果刀,鲜血顺着刀尖滴答滴答的滴落。
许亦雪脸颊上都被沾染了鲜血。
“现在,我要带人走。”
“你拦不住的。”
楼雾都愣住了,如果说许亦雪掏出刀子的行为可以用癫狂来形容,沈松月就已经是癫上加癫,疯上加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