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到省城的时间太晚了,再加上从招待所出来到'出租小院'的一路上,全程都是吕枝枝那话唠黏着吕珍珠说些关于家里这三年来有了哪些变化的话题。
以至于徐小草一直没插上话打听小姑子的工资收入以及准妹夫家的大概信息。
现在碍事的吕枝枝跑前面带路去了,她的机会终于来了:“珍珠,准妹夫家里是个什么情况?是不准备给彩礼,还是家里实在穷的揭不开锅,需要你去…”填窟窿。
“二嫂,我这婚结不成了!”
“啥?为什么?”
吕珍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刚把叫你们来省城的信投递出去,我'对象'的乡下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们在赶来参加婚礼的路上就遇到泥石流,被埋了。”
“全没了?”
“全没了,他们家比较信这些,说我克夫家,就退婚了。”
徐小草和妯娌们都一样,很是嫉妒小姑子。
以前是嫉妒吕珍珠一婚嫁得好,现在嫉妒她还有份体面的工作,但克夫这点就从不会嫉妒,她们可不想当寡妇,独自拉扯孩子们长大成人。
“珍珠呀,要不你还是回咱公社找吧,城里人惜命,咱妈肯定能帮你找个命硬的乡下婆家。”
命还不够硬,被克没了,那也是男方家福薄。
但见过大城市繁荣且自由自在惯了的吕珍珠哪还会想回去,自是摇头拒绝了,理由也是现成的:
“二嫂,发生这样的事,我暂时不想再谈婚论嫁了。”
她从不认为自己是克夫命,不过这确实是个打发人的绝好借口。
但她仍打算为前对象也守上三年。
这样也不算白拿他风里来雨里去打拼多年攒下的遗产。
他当初跟吕珍珠表白,就是看中她重情重义,没有孩子还愿意为前夫守孝三年。
他们彼此欣赏,相互尊重,就是没能走到最后。
这也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最美的爱情,不一定要有结果,这样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