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山贼直接一把抓过大刀,轻轻松松地扔到一边。
“小美人,装傻子你擅长。这大刀可是纯铁打造的,不是你爹给你做的木剑耍活玩意,你今晚是逃不过的。”
孟清鸾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两句,男人的咸猪手已经碰到了她的衣服上。
孟清鸾下意识地抬起手,一巴掌扇到他的脸上。
山贼皮糙肉厚,这一巴掌非但没有制止住他,反而打的她自己手心发麻。
孟清鸾顾不上疼痛,胡踢乱打,不让他近身。
“滚开!沈砚??,沈砚??!救救我!”
络腮胡山贼被她打的无法近身,一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捏紧。
孟清鸾疼得眼泪直流,更多的是害怕,双腿被他牢牢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四肢被桎梏住,犹如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油然而生恐惧让心中最深处的渴望被深挖出来。
不仅如此,为了防止她继续挣扎,一个山贼抛出一个小瓶子递给络腮胡山贼。
络腮胡山贼一边压制住孟清鸾,一手拉开堵在瓶子上的木塞,随后把瓶口放到她的鼻子前,
孟清鸾被迫吸入一股刺鼻又呛脑的气味。
“妈妈…我要回家,我想回家……”
孟清鸾无力又绝望,只能天真的闭上眼睛,短暂地躲避开现实,只希望下次睁眼时就可以回到熟悉的家中。
…
破庙不远处的山林中。
沈砚??原本抱着孟清鸾在破庙中等待京城中的人来。
刚喂完孟清鸾一些热水,熟悉的嗥鸣自门外传来。
——是白羽的声音!
沈砚??敏锐地听出,将孟清鸾放置在草席上,推门走到庙门外。
白羽在夜空中盘旋,看到主人出现后精准无误地落在他的小臂上,嘴里挟着一张纸。
沈砚??拿进庙中借着火光看信中的内容:
连日大雪,已将山路封锁大半,山林地形复杂又陌生,他们迷失方向,只能写信让沈砚??亲自出来,他们已经在山林入口等候。
只是山林入口时碰到了万贵妃的亲兵,不知作何打算。
沈砚??略一思考,看向还在沉睡中的孟清鸾。
如果只是大雪还好,他可以将她护在怀里,可若是那女人派出来的人已经追杀到这里…
免不得一顿血雨腥风,自己分身乏术,只怕会让孟清鸾受伤。
沈砚??思酌再三,低头对白羽柔声叮嘱。
“我带他们过来,你在这里好好守着你阿娘知道吗?如果有人进来,一定要过来告诉我。”
白羽很通人性地叫了两声。
沈砚??带白羽出了庙门,只身闯入黑暗中。
战场的厮杀,已经将白茫茫的雪地染成了一片红色。
在惨白的月光的照射下,阴森可怖。
沈砚??的脸上沾染上斑斑血迹,似刚从地狱里爬上来索命的修罗。
身后站着一众通身穿着黑衣的人,皆是恭敬地站在他的身侧。
沈砚??蹲在地上,捡起地上的令牌。
只是未等将令牌放在手心,令牌便以极快的速度开始腐蚀。
若不是沈砚??反应极快的松开手,他的手已经被其中的噬骨水腐蚀成一堆白骨。
到时,可要吓坏了胆小鬼了。
沈砚??不自觉地想,刚准备带人去庙中接孟清鸾上马车。
白羽扇动着翅膀,以极快的速度飞来,在黑色的夜幕中格外醒目。
沈砚??看到白羽的刹那,心瞬间提了起来。
不等白羽飞过来,跨起长步就朝着破庙的方向飞奔而去。
跟在沈砚??身后的暗卫们见状,也提起步子跟上。
沈砚??太过着急,顾不上来时已经开辟好的路,只像是初生的牛犊一样,不顾一切的在林中狂奔。
刚结痂的伤口又被树枝重新划开,涓涓流下细血,浑然不知,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愿以余生为祭,只求他的鸾鸾平安无恙,纵天命难违,此心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