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与张德美所携之物不多,简单收拾一番,装入储物袋便算收拾妥当了。
随后,白日寻到了福伯,将情况言明:
“福伯......这灵溪潭底,存有一位极其凶险之人。
她现今被困于潭底,倘若有朝一日挣脱而出,极有可能对我出手。
以我当下的修为,难以应对,甚至有性命之忧。
所以,我决定先离开灵溪村。”
福伯在灵溪村度过了一生,从未有过长时间的离开。
今日若离开灵溪村,不知何时方能归来。
因而,对于福伯的去留,白日将决定权交予了他:
“是随我们一同离开,还是留在此地,福伯您自行抉择吧。”
福伯闻此,稍微震惊之后,便眉头瞬时皱起,沉吟片刻后说道:
“老奴伺候白家三代。
往昔只盼着死后能入白家祖坟,便心满意足。
然而现今看来,此愿怕是难以实现了。”
说到这里,福伯叹了口气:
“唉......也罢,老奴深信小少爷定能登顶至尊之位。
待那时,老奴再回这灵溪村亦不迟。”
听到这番话,白日顿时面露喜色:
“如此说来,福伯是要跟我们走了?”
福伯点头:
“这些年我孤身居住,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样的日子,我实在是受够了。
而且......如今小少爷已然成家,往后必定家族昌盛,人丁兴旺。
家中事务总归得有人操持。
老奴为白家效力一生,这白家可不是单单这处宅子,而是白家人呐。
只要小少爷不嫌弃老奴,只要老奴尚有一丝气息,就决然不会离开小少爷。”
这诚挚之言,听得白日心生感动:
“我怎会嫌弃你?往后我白家的管家,还得是福伯您呐。”
正如福伯所言,他伺候了白家三代,几乎一生的时光都奉献给了白家,从青春年华,到壮年之时,再至暮年岁月。
他的为人,白家一直看在眼里。
他对白家的忠心,绝对经得起考验。
而且白日也习惯了将一些事情交付给福伯处理,其他人他着实信不过。
“既然如此,那福伯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即刻出发。”
白日看向福伯说道:
“拣选重要之物携带,那些无关紧要的能舍弃就舍弃。
等日后我修为提升,咱们还会回来的。”
福伯点头,转身便去收拾东西了。
未几,福伯背着一个包裹来到了马车旁。
那包裹沉重无比,走起路来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其中似乎放置了众多金属物件。
白日曾亲口说过,让福伯拣取重要之物。
可如今福伯拿了这许多铁疙瘩,直令白日感到无语:
“福伯,你背的是何物啊?”
“你这般年纪,难道不觉得沉重吗?”
“我不是让你拣重要的东西拿吗?”
福伯气喘吁吁地将包裹放在地上,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笑着说道:
“确实沉重得很。”
“但这就是最为重要之物。”
“其余之物皆可舍弃,唯有这东西必须带走。”
说着,福伯直接打开了包裹,刹那间,其中露出了金灿灿的金元宝。
仔细一数,竟有几十个大元宝。
白日和张德美见此,顿时瞠目结舌:
“这都是......金元宝?”
福伯脸上掠过一抹骄傲之色:
“那是自然。”
“如何,这是否是最为重要之物?”
“有了这些,何物不可购得。”
白日一脸黑线,接着问道:
“你不是说咱家的家产都被柳家骗光了吗?”
“怎会还有如此之多?”
福伯轻声一笑道:
“咱家产业确实被骗尽。”
“这些虽也是白家的家产,却是刚获取的。”
白日听得云里雾里,倒是张德美似有所悟,开口问道:
“是柳天云?”
福伯笑着点头:
“还是小少奶奶聪慧啊。”
“没错,这些钱财皆是从柳天云他们那处搜刮而来。”
“当时小少爷将他们诛杀之时,竟未搜刮其财物,实在是浪费啊,看的老奴一阵心疼。”
“还好老奴节俭持家,知晓钱财来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