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羽的战术靴卡在第三级台阶的量子褶皱里，脚底传来一阵轻微的电流震颤，仿佛踩进了某种活体金属的缝隙。

纳米纤维作战服表面泛起《掠食》太空站里神经拟态菌毯特有的磷光，那是一种介于蓝绿之间的诡异光芒，带着微弱的腐殖气味。

王浩的电磁粘雷在折叠空间表面炸开蛛网状裂纹，那些流淌着克莱因蓝的钢筋如同《死亡空间》里的尸变体血管般剧烈抽搐，伴随着令人作呕的黏液喷溅声，空气中弥漫起铁锈与酸性液体混合的味道。

“赵氏集团的军工编号是去年第三代产品才启用的。”盛羽的纳米刀沿着钛合金门缝切割时，战术目镜自动调出三个月前赵萱展示给他看的军工图谱，“但这里显示的序列……”他的话语被一种奇异的触感打断——刀刃突然被某种《蔑视》中血肉机械混合物的触感缠住，门缝里渗出带着神经电流的黏液，像极了某种生物口腔内的分泌物，滑腻而温热。

王浩将探测器调成《控制》里的逆模因频率，屏幕上的波形却诡异地对应着赵萱的脑电波特征：“老大，这鬼东西在读取我们的记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电子眼闪烁着不稳定的红光。

当钛合金门轰然倒下时，扑面而来的不是预想中的武装守卫，而是漂浮在《星际穿越》超立方体中的上万枚全息芯片。

空气骤然冷却，芯片之间发出低频嗡鸣，像是无数个微型扬声器在同时播放数据流。

盛羽的瞳孔剧烈收缩——每个棱面都在循环播放赵萱参加家族董事会的加密影像，那些标注“绝密”的军工蓝图中，赫然夹杂着他们上周刚摧毁的神秘组织标志。

画面中她的神情冷漠，嘴唇微动，仿佛在说些什么，但他听不清。

“赵氏集团是神秘组织的军火供应商？”王浩的机械义肢捏碎了掌心的冷却剂胶囊，蓝色液体顺着《生化奇兵》里质体注射器般的纹路渗入控制台，指尖传来一阵冰冷刺骨的触感，“那赵小姐她……”

“先拷贝数据。”盛羽将空间穿梭器的接收端插入全息矩阵，战术目镜突然闪现赵萱两个月前醉酒时呢喃的坐标，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晚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三十秒后无论……”警告声打断了他的话，密室穹顶突然降下《半条命》里黑山基地同款的自毁装置，倒计时数字竟是用赵萱的笔迹镌刻的，那熟悉的字迹让他心头一紧。

王浩的机械手指在控制台敲出《看门狗》里的破解节奏，全息屏幕上却跳出赵萱的生日密码锁：“老大！这些数据流在反向入侵穿梭器！”他的电子眼突然溢出《银翼杀手》里的记忆回闪雪花，耳边响起一段模糊的钢琴旋律，那是庆功宴那天她哼过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