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心头一紧,一股阴森之气从四周泛起,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想,“他究竟想做什么?连逸的功法高我甚许,我是斗他不过,但倘若他连我都想杀,那他肯定是疯了!”
思及此处,就有了想逃的念头,哪知脚下刚一动移,双膝不自觉屈了一下,居然一丝迈开脚步的力道都没有了,定了定神,故作淡然道:“连逸,你给本座施了什么法障?”
连逸并没有过多理会,一掌往镜炎的脑袋上劈落。
那镜炎连一声惨呼都没有出声,即可便瘫软死去。连逸一脚飞起,将那尸首往山谷中踢去。
许忘不由得吃了一惊,心中暗想,“天宫门都是什么邪门歪道,连自己亲师弟都杀?”
连逸一掌毙了镜炎的性命,转身向女子缓步而来。
许忘见那女子的两片薄唇由原先的紫黑霎时变为惨白,两颗硕大的晶珠从额头上挂落下来。
“连逸!本座可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女子的心沉甸甸的,恍如立刻就能蹦出胸膛。
“昭汝!你确实不该死,只怪你跟镜炎走得太近。”连逸阴恻恻地看着女子,一只杀人的手抚向了她惨白的脸颊上,“我不杀你,但是你已经看见我杀了镜炎了,怎么办?”
昭汝全身都在发颤,漆白的脸上已经血色全无,“连……连逸,本……本座不会告……告诉教主……”
“可是这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连逸一边抚摸着昭汝的俏脸,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
“连逸,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昭汝展示出仅剩的一丝威严,“如果让教主知道,一定饶不了你!”
“哈哈哈!我跟教主的时间比你都长,你觉得教主是信我还是信你,更何况我既然能捧你做教主夫人,也能让你死无葬身!你可明白?”
“你疯啦!”昭汝内心彻底崩溃。
连逸突然将厉眸射向了躺在远处地上的许忘,“臭小子!便宜你了!”
“什么?”昭汝不知连逸到底是何意思,还未思考,猛然闻得一股奇异芬芳,立时冲入鼻中,顿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不知为何全身舒麻,春心荡漾。
连逸一把扯去昭汝的上衣,劲臂一挥,将其抛至许忘身边。
许忘眨眼之际顿觉身旁多了一名赤身裸体的女子,愣了半晌,见着连逸狞笑着往自己走来,“小子,你艳福不浅!”说罢,劲臂又是一挥,一股邪力侵入许忘身躯,顿然将其身上衣物尽数褪去!
女子“嘤咛”一声,迷失心智欲念难当,一头栽进许忘的怀中!
“哈哈哈!”连逸淫笑一声,“教主夫人别客气,尽情享用!哈哈哈……”笑声由近而远,逐渐消失在无尽夜色中。
许忘顿觉一股极阴之力袭身,元气在寒溪中大泄,加之伤势过重,一时晕乎了过去。
溪水清清,春风舒柔。
绵暖阳光照耀在这精致的胴体上,每一寸肌肤都显得洁润无比。
女子绝美的胴体紧贴在许忘的怀上,渐渐恢复了知觉。
许忘被光线照得微微有些刺目,幽幽醒觉,猛然发现身边躺着一名束腰蓬胸的赤身女子,仓惶起身,将其推开,“发生了什么事!”
昭汝瞪圆了眸子,第一眼就往自己腹脐之处一瞧,舒了口气,“守宫砂还在……”这才慌慌张张将衣物披了在身上,立时站起身来,哪知脚下一酸,又踉跄倒下,扑在许忘胸口。
许忘二话不说赶忙将其推开,咳了一声,道:“昨晚怎么回事?”
少女脸色一红,幽然起身,嗔道:“你还说!”
许忘忽感身子发寒,抚着胸前伤口,一言不发,从溪水中缓缓爬起。
昭汝也已勉强起身,奇异的目光望着许忘独自远去,不自禁唤道:“喂!你去哪里?”
许忘没有回头,也没做回答,径自继续往前走去。
徒步半晌,后方脚步之声还是不绝,忍不住回瞧,只见那昭汝正冷冰冰地看着自己,自感无趣,遂疾步往山的另一侧方向而去。
又行了一阵,只觉得那女子一直远远跟着,并未独自离去,心中诧异,回首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你叫许忘?”
“怎么?”
“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说。”
少女痴了半晌,这才幽幽道:“天宫门我回不去了。”
“关我什么事?”许忘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连逸回到天宫门一定会将你我......之事告知教主,教主也一定会信他。”
“昨晚我俩可什么都没做。”
“我知道,但连逸那混账趁我不备劫破了我的识元之体……”
“然后呢?嗯?”许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天弘教主知道我练的是女贞功,一旦失贞识元体全废,因而两年了,我连他一次都不让碰!如果他知道我没了识元之体,可想而知……”
“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许忘立时打断了她的话,显得很不耐烦。
“我……”昭汝竟无话可说,始终呆望着许忘。
“别再跟来!”许忘也不再理会,往山下去。
少女原地怔忡了半晌,忙喊道,“你的六扇门同僚都是连逸杀的!”
许忘脚下忽然停顿,心中默念,“连逸……”
一念闪过,继续前行。
昭汝见他没有停下的意思,也晃晃悠悠也随之下山。
春光明媚,碧空如洗。
许忘翻过第三重山,日头已至三竿。昭汝并没有停止跟随,这让许忘感到诧异,这要说这个年代的女子因为贞洁缘故而死心塌地的跟着一个男人的话,自己也并没有碰她过一根头发,顶多看到了她没穿衣服,如果这也算原因的话,那也太过封建保守了些。
许忘当然不会信,这个世界比他想象的要开放的多,他忽然回首,眼神中透出一股狡黠的笑意,“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许忘,就必然知道是我杀了羽骁,你为何迟迟不动手?”
昭汝见他突然回头,怔了半晌,道:“你何必明知故问?”
许忘笑道:“你看上我了?”
“当然不是。”
“开个玩笑,哈哈!同是天涯沦落人。”许忘笑吟吟道。
“你是朝不保夕。”昭汝冷冷道。
“不敢当,不敢当,咱们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