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的喧嚣像一锅煮沸的曼德拉草汤,上千种情绪在空气中碰撞炸裂。
艾莉丝攥着南瓜汁杯的手指微微发颤,不同的魔力波动和庞大驳杂的情绪团使情绪屏障出现漏洞,她能感觉到色彩重新渗入视野:
赫奇帕奇长桌上飘起的金橙色快乐、斯莱特林那边灰绿色的算计、还有德姆斯特朗代表团方向铁锈色的警惕……最糟糕的是威克多尔·克鲁姆的灵魂,像一团暴风雨中的乌云,边缘迸出猩红色的闪电。
“得再喝一口。”她小声嘀咕,从龙皮包里摸出那支伪装成柠檬汽水的屏蔽药剂。水晶瓶刚碰到嘴唇——
“哇哦!法国妞可真带劲!”西莫·斐尼甘突然从背后撞来,手肘狠狠撞上她的手腕。
药剂瓶在空中划出闪亮的弧线,“啪”地碎在德拉科·马尔福脚边。泛着珍珠色液体溅在他的龙皮靴上,冒出了许多泡腾气泡,发出“嘶嘶”的腐蚀声。
”威尔斯!”德拉科跳起来,脸上混合着震惊和嫌弃,“你往饮料里加了什么?腐蚀剂?”
艾莉丝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屏蔽开始失效的瞬间,礼堂变成色彩的洪流,穆迪灵魂中的黑线突然扭曲着朝她刺来——
一阵阵清凉不断的从腕间的手链传来,随着屏蔽药剂的失效,手链释放的温度越来越低,半个胳膊和半边的脑袋仿佛都要被冻住了。艾莉丝本能地看向教师席,视线穿过晃动的烛光,与斯内普的目光相撞。
他的黑眼睛在烛光下呈现出诡异的深紫。当克鲁姆起身时,斯内普的左手看似随意地搭在桌沿——食指与中指并拢,在红酒杯底部轻轻一划。
大脑封闭术的手势。
艾莉丝立刻闭上眼睛。二年级的晚间课外补习,斯内普在地窖用藤条抽打她手心教过的口诀浮现:
“情绪如流水,意识作坚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