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知道昨晚发生了啥?】
【楼上,你听江哥嗓音,还猜不到吗?】
【啊啊啊啊!江哥别把我们当外人啊!想看,看现场!】
【姐妹,你……!】
江云舟不晓得网上把昨晚猜了个七七八八,牵着温辞听导演讲解今日任务。
昨天导演连夜改了剧本,今天纵然是力气活,也没有了容易伤手的项目。
农活组下地掰玉米,非遗组扎染布料。
导演说完,温辞便低头与江云舟对视。
江云舟明白温辞的意思,可就是撇过头,躲过让他心志不坚的视线。
温辞也不硬来,只笑着道:“哥哥好生无理,按照我们老家的规定,收了我们的定情信物,就要让着我们的。”
江云舟顿时觉得耳朵发烫。
他揉了下温辞手腕,质问:“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嗯,”温辞想了一下道,“我脸皮比较厚?”
江云舟没忍住,抬手掐了一下温辞脸颊。
皮肉贴着棱角分明的骨骼,揪不出来多少肉。
温辞还专门低头,方便他来捏。
大巴车上令他悲伤的想象成真,却与他想象的前因后果全然不同。
一个是屈从现实的金丝雀,一个是坏心眼恶趣味大狐狸。
而且这狐狸吃准了他喜欢,狐狸尾巴藏都不藏。
江云舟拿温辞没办法,加上今天没有拿刀的任务,只能眼睁睁看着温辞拿了黄色卡片,顺道捎了张蓝卡给他。
干农活清晨还好,清爽的微风不徐不燥,但随着时间流逝,日头逐渐高悬。
烈日炎炎下,空气扭曲变形,连玉米叶都显得蔫巴了些许。
一个玉米不难掰,难的是一大片玉米,扛着日头一个一个地去掰。
温辞再不易出汗,这种情况下也难以维持干爽,他将发丝往后拢,露出极浓极艳的五官,汗珠顺着眼睫挣扎滚落。
【谁敢想啊?大画家居然长成这副模样。】
【没有恶意,问一问他招模特吗?可以脱衣服画曲线~】
【楼上滚啊,男朋友是我们江哥的,而且你看过男朋友画作没有,人家大多画奇幻风景,不画人像。】
头发拢起依然很热,温辞微微蹙眉,勾了勾衣领散热,收效甚微。
肉体凡胎,热过度必然生病。
温辞没有自虐的喜好,便站直扫视周围,突然冲摄影师礼貌笑道:“劳烦帮我看一下玉米。”
然后长腿一迈,没几分钟,镜头里没了人。
摄影师想追,可看着一地玉米欲哭无泪。
所幸温辞很快回来,只是卫衣换成了黑色t恤,这是他第一次在镜头里露出这么多肌肤。
【哇塞!肌肉、冷白皮、耳钉、手链、项链、大背头,这什么极品艺术家?】
【男朋友胳膊怎么了?好像贴着膏药?】
【哈哈哈哈,对不起,但真的跟我爷贴的膏药好像啊。】
【男朋友脸太伟大了,你们不说我根本没注意,注意到了也以为是啥装饰品。】
导演看见那膏药紧张得不行。
生怕温辞在他的节目出了问题,影响今后画画,那把他卖了也赔不起。
就急忙让摄像头移开,追问温辞是否受伤。
得到答案才让直播继续。
只是直播间多加了一个弹框:‘膏药属于特殊原因,没有受伤,请大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