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沈浪抓到一人的破绽,使用一招贴山靠将其击倒,出现的缺口来不及补上,给了沈浪更多的空间。
只见沈浪左一个立地通天炮,右一个阎王三点穴,中间穿插着降龙、伏虎、探马掌和贯耳捶等招式,三两下就将众人一一撂倒。
这下可震撼到了观看的众人,纷纷为沈浪叫好鼓掌。
周卫国又上前询问了众人还有没有要比试的,大家纷纷表示臣服,就这样,那五张大黑拾就到了沈浪手里。
在众人屏息的注视下,沈浪从旧军装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同样洗得发白、边角磨得起了毛的旧牛皮钱包。他打开钱包,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捻出五张崭新的大黑拾。十张叠在一起凑了一百元,又返还给了周卫国。
“周处长,我沈浪,初来乍到,这些钱算我沈浪的一点心意。给兄弟们今晚添个硬菜,打打牙祭,也算……认个门儿。”
在1965年的寒冬,在这个缺衣少粮的年月里,这一百元的分量,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话音落下,训练场上再次陷入一片奇异的寂静。但这寂静,与之前的死寂截然不同。没有了怀疑,没有了审视,没有了距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十张被周卫国紧紧攥着的钱上。
那目光,如同无数道无形的线,汇聚到一起。那目光里,有什么东西在悄然融化、升腾,最终化为一种滚烫的、沉甸甸的、名为认可和归属的东西。
“好!谢谢沈老弟了。”周卫国看着沈浪的这番举动对他也更为满意。转头和众人说道今晚加菜,感谢沈科长。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保卫处四个科室,其中保卫科一百二十人,巡逻科一百二十人,治安科五十人,后勤科三十人,再加上一些办事员和领导,总计有个有三百多人。
保卫处有属于自己部门的单独小食堂,食堂的物资由轧钢厂供应,公安部门偶尔会有一些补贴,所以保卫部的食堂比一般的大食堂饭菜要好一些。
不过,保卫处的人比较分散,一般情况下大家都去离自己上岗最近的食堂吃饭,只有一些后勤人员和部门领导会去小食堂吃饭。不过今天,大家伙可都要去小食堂吃饭了。
回到办公楼,和周卫国,谢文瀚等人简单聊了几句。周卫国让沈浪在家休整两天,周一再来上班,沈浪欣然答应了,这两天还得去办理房屋和粮食关系转移的事情。
快到下午下班的时候,沈浪提出了告辞,去轧钢厂的大门门岗处等着父亲沈建国一起回家。
下班时间到,轧钢厂的大门处,沈浪的目光越过激动的人群,望向轧钢厂深处。巨大的厂房如同沉默的钢铁巨兽,高耸的烟囱喷吐着灰白的烟柱,融入北京城铅灰色的天空。机器的轰鸣隐隐传来,那是这个时代特有的、沉重而充满力量的脉搏。
脚下,碎裂的青砖缝隙里,几株枯黄的野草在寒风中顽强地摇曳着。
“儿子”,就在沈浪神游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一声呼喊声,父亲沈建国连忙向他招手。沈建国的这一声呼喊,惹来了易中海的关注。